又兴奋。他已暂时把栗树给忘了。“这样我就有双倍的遗传样本了。我这个项目也可以更快、更健康地推进,罗利小姐。要是能从那两棵树上摘到花那就更好了。”
“把它们当作是你的树就行了,沃克先生。任何时候都能来看。”
“谢谢,”他说,“你真慷慨。”
“没事。”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加尼特能想象山上那两棵栗树,存活下来的它们绝对非比寻常,它们老态龙钟、疾病缠身,却仍孤独地挺立着,坚韧地抽芽、开花、结籽,这么多年。而且离他家就一箭之遥。简直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尽管已是夏末,他真心盼望,树上还能挂着些花。若能输入新鲜的遗传基因,他的项目就成功在望了!简直是个奇迹。他在想,其实,如果那些树一直在被授粉,说不定已经帮了他的大忙——这少得可怜的意外得来的遗传样本将充实他育秧田的多样性。他本以为自己一直是孤军奋战。生活,真的说不准。
他转头看向一边,平静地想象着自己脑中的那些石头。此刻,它们没有滚来滚去,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肯定会卷土重来,给他惹麻烦。不经意间,他记起自家车库里堆着的那些绿色瓦板,它们藏在那儿,像掉在沙发上的烟蒂,在他的良心上烧出了一个洞。
[1]Snakedoctor,美国南部对豆娘这种昆虫的俗称,当地民间故事中有蛇受伤后需要豆娘缝合伤口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