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加尼特得努力忍住才能避免自己笑出来,“他们多半会把教会所有女士都叫来打扫。”
南妮·罗利哼声。“那多香甜蜂蜜全让这群傻帽给糟蹋。”
加尼特未作评论。
“是玛丽·埃德娜·戈因斯给打电话。她,bao跳如雷,好像蜂蜜这事儿是错。”她看他眼,又向别处看去,“沃克先生,并不想说乡邻坏话,希望你别觉得是个爱嚼舌头人。可这女人那副臭德行,还真没见过。”
加尼特笑起来。玛丽·埃德娜·戈因斯结婚
坐会儿,听着几只棕林鸫鸣声。南妮从裙子上摘下把苍耳子,显然想都没想,就伸手过来,将粘在加尼特卡其裤上苍耳子也揪下来。这女人关心来得无所顾忌、繁杂细碎,却让他有种莫名感动。他模模糊糊意识到,作为凡夫俗子,他十分渴望这样温情。他清清嗓子:“你是否想过上帝——或者随你怎称呼这种力量,比如叫自然界平衡之类——他拿苍耳子也没辙?”
“苍耳子实在太多。你这话,真心同意。”
加尼特略感欣喜:她竟然同意。“那你就不能再怪,对吧?喷除草剂是为控制它们。毕竟,苍耳子是个麻烦。”
“哦,还是会觉得那样不对。但今天天气不错,不想多说什。”
他们又沉默地坐更长时间。“他们为什要给你打电话?”他终于问道,想起最近给他打电话征询牲口事宜女人。山羊专家,她这称呼他。他瞥眼南妮,她似乎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教堂女士们,也有蜜蜂方面问题需要征询吗?”
“哦,为什他们找,而不找其他人吗?觉得是这带唯还在养蜜蜂人。是不是很悲哀,这个县里竟然没个七十岁以下人知道怎对待蜜蜂?以前有谁不懂。现在倒好,他们对蜂巢避之不及。”
加尼特也觉得,这景况令人伤心。小时候,每年春天和秋天,他都会戴上防蜂帽,帮着老爸打理蜂箱、驱蜂割蜜,他直很喜欢做这些。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后来不养蜂。“你是怎对他们说?就是地上那些蜂蜜?”
她做个鬼脸,斜着眼睛瞅着他。“可不客气。告诉他们上帝行事神秘莫测,在所有生灵当中,他最喜欢就是蜜蜂。告诉他们这是《圣经》里有据可查。希望他们马上去翻翻《圣经》,好好看看上帝是如何降下场瘟疫来惩罚杀死蜜蜂人故事。”
“上面怎说?”
“哦,没怎说。是自己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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