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加尼特而言,这是再清楚不过事。可每次被她言简意赅、斩钉截铁地当面反驳时,他逻辑总会退缩。他确实也琢磨过两次,要不要给她写封信阐明这道理。
他驾车经过五旬节派[7]教堂,那儿停车场上蹿出丛细细高高紫茎泽兰。啊哈!这帮人忙着说方言和扔婴儿,连走出教堂给停车场除草时间都没有。加尼特微笑起来,觉得自己完全恰当地理解上帝之言肯定什,否定什。后来,当他驾着卡车驶上枫树街时,心底又隐隐泛起负疚感。他应该告诉罗利小姐自己车库里存有那些瓦板事。她要是最起码能讲点道理该有多好。
他驶过河堤,经过埃索加油站。现在到镇上。他从莱斯·普拉特身边驶过,他以前教高中数学,加尼特则教农学。他挥挥手,但莱斯正瞧着路另边,没看见。他从丹尼斯·格兰迪老婆孩子身边驶过,他们不算脏,但看上去总有些不干不净。
还从南妮·罗利身边驶过!至少,那就是她卡车。老天啊,发发慈悲吧,难得开开心心地来趟镇上,就不能离她远点吗?这女人就像苍耳子样执拗,像毒藤引起皮疹样麻烦。
他放慢车速,仔细瞧瞧。还真是她车,就停在浸信会教堂场院里,每逢礼拜六,那儿也是阿米什人举办农贸市集地方。但今天是礼拜五啊。还真是他们,阿米什人孩子都穿着本正经黑裙子和黑裤子,卖农产品时候彬彬有礼。他没见到南妮。待会儿他开着卡车从街那头绕回来时,再好好看看。
难道如今阿米什人太多,所以不仅得在礼拜六开办市集,还要加上礼拜五?这是帮特别勤奋、特有干劲家伙,他知道就这多。他们在河对岸搭建长溜农舍,去年他就注意到。县里其他农夫都把自家饲草田出售给地产商用于建房,纷纷去工厂里找工作,这些阿米什人怎就能把自己农务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呢?阿米什人不会贷款去买化学制剂或农机设备,因而也不用背身债,他们在这点占便宜,太不公平,加尼特就是这认为。哎呀!他没看见停车信号,赶紧猛踩刹车,太悬,还好没事——那辆车避开他。他曾费好长时间琢磨河边那些农舍,车子是没法开过去,人也只能走吊桥。那吊桥又窄又长,下面铺以木板,两侧就直接用缆绳当扶手。每天通过那个隘口,恐怕都得鼓足勇气。他曾经疑惑那样农舍,该怎把男人要看电视和女人要用冰箱运进去,甚或该怎把拖拉机开过去呢。后来,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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