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的沉默说明它们正在算计。这些动物有个计划。一丝唾液从较大的狗的下颌滴到小路上。好几只苍蝇立刻扑了上去。
琼轻叫道:“请走开吧。求你们了。噢上帝啊!”这句感叹把她带向了传统思维,现在就是她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她试图去寻找她身体中上帝所在的位置,她觉察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种她以前从没注意到的空旷感,位于她的头骨后面。它好像升了起来,并向前向外涌出,在数英寸高的地方流动,突然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阴影,像是一个装有波动能量的气囊,或者,就如后来她试着解释的那样,一道包围着她、容纳着她的“看不见的彩色光芒”。如果这就是上帝,那么毋庸置疑,这也就是她自己。它可以帮助她吗?这份存在会因为她的这种突然而自私的信仰皈依而感动吗?向如此清晰闪亮的东西、向她那扩张的自我发出的一份请求、一句带着呜咽的祈祷,似乎与现实状况毫不相干。即使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也明白自己发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她决定活下来并且去调查它。
她依然握住石块,将右手滑进她的背包里。她从包里掏出前天他们吃剩的粗红肠,然后把它扔在地上。较小的狗抢先过来,但又立刻把香肠让给了它的同伴。香肠和包在外面的防油纸在三十秒钟内被吃得干干净净。那只狗又流着口水转向她。一张三角形的防油纸碎片黏在它的两颗牙齿中间。母狗使劲嗅着曾经有香肠的地方。琼再一次将手伸进背包里。她感觉到在一叠折好的衣服里有个坚硬的东西。她抽出了一把胶木柄的折叠小刀。那只较大的狗向她快速走了两步,离她只有十英尺远了。她把石块移到左手上,用嘴巴咬住刀柄,然后把刀打开。她没有办法同时拿着刀和石头。现在必须得做一个抉择。这柄刀刃有三英寸长的小刀将作为最后的手段,只有在狗已经扑到她身上的时候才能使用。她将小刀平放在背包顶部,刀柄朝向自己。她又将石头转移到右手里,向后靠在树上。在恐惧中她握紧石块,让整块石头都变暖了。她收回手。由于她准备要进攻了,她的左腿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石块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碎石在小径上四处飞溅。那只大狗她打偏了大约一英尺。当石头飞向它的脸时,它畏缩了一下,但它仍然站在原地,低下鼻子去嗅石块砸到的地方,希望能找到吃的。当它再一次看她时,它把头扭向一边,咆哮起来,发出一阵气流震动黏液、呼呼作响的可怕声音。她怕的就是这个。她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了。她拿起了第二块石头。母狗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