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得太过分?当说出这番话时,琼将视线从室内移向窗户。寂静被她长长吸气声打断,接着又是段更为紧张沉默,然后她很响地呼出口气,直直地盯住。
“是。确是……”她停顿下,然后又打定主意说:“所做切有价值事情,都不得不个人去做。当时并不在意。很满足——顺便说句,不曾期望过得到幸福。幸福是偶然,就像夏天闪电那样短暂。不过确获得心境平和,而且,在所有这些年里,认为自己个人过得挺好。有自己家庭、朋友和客人,他们到访和离别都令快乐。可是,现在……”
试探将琼拉出回忆,她开始向告白。将笔记本翻开新页。
“在得知自己病情后,就来到这里,最后次将自己禁锢起来。孤独仿佛成人生最大失败。个大错误啊。过美好人生——可如果是孤身人,那又有什意义呢?当回想起在法国那些岁月时,有时感到好像有股冷风扑面而来。伯纳德认为是个愚蠢神秘主义者,而在看来,他是个目光短浅政委,如果可以在地上换来座物质天堂,他会把们所有人都出卖——那是家庭故事,家庭内部笑柄。事实上,们直彼此相爱,们从未停止爱慕对方,们互相吸引,而且们对此无能为力。们没有办法起生活。们无法停止相爱,但也不会屈从于爱力量。这个问题很容易讲清楚,可那时们从来都没有讲过。们从来没说:瞧,这就是们感受,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不,孩子们安排呀、日复日混乱呀、不断滋生分离感呀、奔波于不同国家呀,吵吵闹闹,乱七八糟。把切拒之门外,就找到安宁。假如痛苦,那是因为还没有原谅自己。假如学会悬浮在百英尺高空中,那从未学会跟伯纳德交流或相处,这就无所谓弥补。每当从报上读到社会崩溃最新消息并牢骚满腹时,就不得不提醒自己——为什要寄希望于数百万个陌生人,期望存在利益冲突他们去友好相处呢?要知道,自己都不能和孩子们父亲、爱那个男人和合法婚姻伴侣起,组建个小小和睦家庭啊。另外,还有件事情。如果还是在对伯纳德打冷枪,那是因为你在这里,知道你经常去看望他——本不该说这些——是你使想起他。谢天谢地,你没有他政治野心,但你们俩身上那种冷漠和疏远感,都让既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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