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叫开,木河沙,你想当杀人犯哪!”他气急败坏地嚷道。
“是的,我想杀。”木河沙腮帮上的肌肉一条条凸现出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凶光,咬牙切齿地说,“要是你换成
木河沙奔过去,隔着栅栏揪住他的衣领,摇晃着:“她不理我,我心里苦。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甜,尹老师,我求你了,把卡珊给我!”
“你放开。你自己去找她好了。”
“她被你迷住了,她不听我的。”
“你既然爱他,就要尊重她的选择。”
“鱼不游到河里,就游到海里。你离开他,她就会跟我好的,我晓得。”
有头牯子牛。你要,我送给你,我通通送给你。”
“……”
“你把卡珊给我。尹老师,我们换吧。”
“那怎么行!”
“行的。你要串姑娘,我帮你找顶漂亮的。我是诺玛,我说话管用。你把卡珊给我。”
他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剽牛时,木河沙总像头,bao怒的豹子,头一个扑上去,用长刀在活牛身上剜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肉,扔进卡珊的黑麻裙。怪不得卡珊家园子背后那片木瓜林里,悠扬的琴声会从日落响到黎明。怪不得这段时间木河沙见到他脸色总是冷冰冰的,说话总是很火,bao。情敌都是疯子。空旷的养鹿场只有他和这位痛苦得快失去理智的家伙。这家伙能空手扳倒一头长着琥珀角架的大公鹿。还有那条黄虎,它对主人绝对忠诚,是不会站错队的。力量对比太悬殊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奋力扳开木河沙痉挛的手指,说声:“你有魄力,自己找她说去。”转身便走。
“噢嚯——”
他听见木河沙轻声吆喝了一下,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背部遭到猛烈推击,卧倒在地。他仄过脑袋一看,是黄虎,从一人多高的栅栏腾空而过,踩在它的背上,狗嘴里那股热烘烘的气流灌进他的衣领。他拼命想翻身,但那畜生力气很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动。它会咬死你的。”木河沙跨出栅栏门,站在他面前说。
也许是为了证明主人的话,黄虎伸出鲜红的舌头,在他后颈上来回舔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都给狗的唾液弄湿了,有股特别的腥味。
“你是诺玛,你可以随便挑其他姑娘。”
“姑娘再多,木河沙真正爱上心的,只有一个。我就爱卡珊一个。”
“我也爱她的。”
“不,尹老师,我晓得,你不过把她看作普通的姑娘,没有她也能活。猎人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你更喜欢嫩竹一样的汉族姑娘。”
“不管怎么说,卡珊不是我的私有财产,怎么能随便换给你呢?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