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肆无忌惮地俯冲下来叮蜇了。我一头钻进浓烟,将两只幼豺抱进地窝子,转身又跑出来,一面招手一面喊叫:
“快进来,我们用火烧,黄蜂不敢再蜇你们了!”
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面面相觑,不仅没跟我跨进地窝子来,还朝后面退了数步。刀疤豺母凝望熊熊燃烧的火焰,浑身豺毛竖立,呦呦发出惊叫。所有的豺,脸上都露出恐惧的表情。我明白,所有的野兽都怕火,金背豺也不例外。在山野闯荡的猎人都有这样的经验,遭遇豺狼虎豹,只要点起一堆火,看见明亮的火光,野兽就会逃之夭夭。
这时候,风势小了,风向也有点变化,弥漫在豺群头顶上空的浓烟渐渐飘散,黄蜂又聚拢来,大概刚才被烟熏得恼羞成怒了,变本加厉地盯着豺们蜇咬。豺群无奈,只好又往前移动,靠近火堆一些,让烟雾笼罩,黄蜂的攻势立刻就减弱了许多。这么一个来回后,我相信,聪明的豺一定能理解我和强巴之所以要烧一堆火的用意,不是为了吓唬它们,而是为了帮它们躲过眼前这场蜂灾。
然而,我叫得嗓子都哑了,刀疤豺母还是不肯穿过浓烟从火堆旁跨进地窝子来。豺对熊熊燃烧的火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克服的。我只好一个箭步蹿过去,眼疾手快地搂住刀疤豺母的腰,往地窝子里拖。只要把刀疤豺母拖进地窝子里去,豺群就会跟着鱼贯而入的。
刀疤豺母拼命往后挣扎,它的力气比我想象的更大,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拖不动它。就像拔河比赛时,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它没朝我咆哮,也没张嘴咬我,一切迹象表明,它知道我的动机是好的,却无法克服对火的惧怕,不敢太接近燃烧的火焰。我突然想起孩提时与小伙伴闹架,用足力气也无法将对方摔倒时,往往会使用撒手锏抓搔对方的胳肢窝,俗称哈痒兮兮,对方被搔痒后嘻哈一笑,气力顿消,我便轻松地将对方摔倒了。不晓得豺怕不怕痒。
管它的了,试试再说。我本来就扳住刀疤豺母的前腿在拖拽,腾出两根手指,在它胳肢窝里轻搔数下,想不到这充满孩子气的办法还挺管用,刀疤豺母扭颈缩腰甩尾,一副痒得受不了的神态,身体变得软绵绵,我趁机一用力,将它拖到地窝子口了。
眼看大功即将告成,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不知什么原因爆裂开来,噗的一声,迸溅出几片橘红色的火焰,落到我和刀疤豺母的身上。吱吱,我的衣裳被烧破两个洞;咝咝,刀疤豺母的背毛被灼焦了一块。刀疤豺母惊啸一声,突然发力,从我手中挣脱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