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十年来,我也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我们于是成了朋友,我和。他对我
我回到家后,母亲问:“你去哪儿了?你以为你现在长大了,可以到处跑了?去给我折根鞭子来。”
她狠狠地打我,于是我跑出了家门,发誓再也不会回去。我来到家,我气冲冲的,鼻子还流着血。
说:“别哭了,我们出去走走。”
我停止了哭,却还在抽泣。我们沿着圣克莱尔大道漫步,经过大草原公园,一直走到赛马场。
说:“现在,让我们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我要你想想,星星离我们有多远?”
“和我一样好的诗人。”他说。
然后,走了,我祈祷着能再见到他。
※
一周后,我下午放学回家,在米格尔街的拐角又遇到了他。
他说:“我等你好久了。”
,你想用四分钱买一首诗吗?”
母亲说:“你听着,告诉那该死的家伙,赶快夹着尾巴离开我的院子。”
我告诉:“我妈说她没有四分钱。”
回答:“这就是诗人的不幸。”
于是他把纸片放回口袋,似乎并不介意。
※
我按他说的去做,明白了他的用意: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同时又感到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骄傲和痛快。我忘记了生气,忘记了眼泪,也忘记了所有的不幸。
我说我感觉好些了,他便开始告诉我星星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牢牢地记住了猎户星群。直到今天,我都能点出猎户星座,而其他的早忘光了。
这时,一道光射到了脸上。我们看见一个警察走过来,便从草地上起来了。
警察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我问:“卖出什么诗了吗?”
他摇摇头。
他说:“我的院子里有棵西班牙港最好的芒果树,现在芒果熟了,又红又甜又多汁,我等在这儿,就是为了告诉你,并请你去吃芒果。”
他住在阿尔贝托街正中心的一座单间小屋里,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有一棵高大的芒果树,一棵椰子树和一棵李子树。这地方更像荒郊野外,完全不像是城里。街上看不到什么高大的混凝土房子。
他说得没错。芒果又甜又多汁,我一连吃了六个。黄色的芒果汁顺着手臂流到胳膊肘上,也从嘴角流到下巴,连衬衣也染上了果汁。
我问:“像这样到处转悠着卖诗也挺有意思,只有唱卡里普索小调的人才这么做。有很多人买吗?”
他说:“没有一个人买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转悠呢?”
他说:“这样我能看到许多事情,我一直希望遇见诗人。”
我说:“你真的认为我是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