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电报,说他甚至未能最后见上她一面。她临终那天,把我们的地
址写在一个信封上,好让人通知我们,在另外一个信封里,她装了给勒阿
弗尔公证人的信件副本,遗嘱全写在上面。信中有一段我想与你有关,不
久我会告诉你。爱德华和罗贝尔参加了前天举行的葬礼。护送灵柩的除了
他们俩,还有几位病友:她们一定要参加葬礼,并且一直伴随她的遗体到
夫;大夫给我写信说,她没有患什么大病。可是,你去看望她之后的第三
天,她突然离开了封格斯马尔。这还是罗贝尔写信告诉我的,要不是罗贝
尔,我还根本不知道她离家出走,她很少给我写信,因而没有她的音信,
我也不会很快惊慌起来。我狠狠责备罗贝尔,不该放她走,应当陪她去巴
黎。说起来你会相信吗;从那时候起,我们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你能判
“别了!”她说道。“不,你也不要再往前走了。“别了,我心爱的人。最美好的……现在就要开始了。”
她注视我一会儿,眼里充满难以描摹的爱,双臂伸着,两手搭在我肩上,既拉住我又推开我……
小门一重新关上,我一听见她插上门闩的声音,便挨着门扑倒在地,简直悲痛欲绝,在黑夜中哭泣了许久。
何不拉住她,何不撞开门,何不闯进不会拒绝接纳我的房子里呢,不行,即使今天再回顾这段往事的全过程……我也觉得不能那么干,现在不能理解我的人,就表明他始终不理解我。
我感到极度不安,实在忍耐不住,几天之后便给朱丽叶写信,告诉她我去过封格斯马尔,见到阿莉莎又苍白又消瘦,我又多么深感不安;我恳求她保重身体并给我消息,可是等阿莉莎写信是等不来了。
墓地
断出真叫我担心死了;既见不到她,又无法给她写信。过了几天,罗贝尔
去了巴黎,但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他那人懒洋洋的,我们怀疑他是否尽
力了。必须报警,我们不能总处于这种情况不明的折磨人的状态。于是,
爱德华去了,经过认真查找,终于发现阿莉莎藏身的那家小疗养院。可惜
太迟啦!我收到疗养院院长的一封信,通知我她去世的消息,同时也收到
信寄出不到一个月,我收到这样一封回信:
亲爱的杰罗姆:
我要告诉你一个非常沉痛的消息:我们可冷的阿莉莎离开人世了……
唉!你在信中表示的忧虑完全是有道理的。近几个月来,她身体日渐衰弱,
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不过,她经我一再恳求,同意去看勒阿弗尔的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