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杜撰出来。她曾是女友,要把她召回来。阿莉莎!阿莉莎!您是曾经爱姑娘。您到底把自己怎啦?您把自己变成什样子?”
她默然不答,低着头,慢慢揪下朵花花瓣,过半晌才终于开口:
,不应该这样。”
她说得极其随便,丝毫也没有流露出她意识到,这种绝情话能撕裂心。头像团火,本想再说几句话,哭场:说不定眼泪会战胜她;然而,臂肘支在壁炉上,双手捧着额头,呆在那里句话也讲不出来。阿莉莎则继续安安静静地整理鲜花,根本没有瞧见痛苦;或者佯装没有瞧见……
这时,午饭第次铃声响。
“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吃午饭,”她说道。“你快去吧。”就好像这纯粹是场游戏似,她又补充句:
“以后们接着再谈。”
这场谈话没有接续下去。总是抓不住阿莉莎,倒不是她故意躲避,然而总碰到事儿,碰到就十分紧迫,必须马上处理。得排队等待,等她料理完层出不穷家务,去谷仓监视完修理工程,再拜访完她日益关心佃户和穷人,这才轮到。剩下来归时间少得可怜,见她总那忙忙碌碌;不过,也许还是通过这些庸庸琐事,并且放弃追逐她,才最少感到自己有多失意。而极短次谈话,却能给更多警示。有时,阿莉莎也给片刻时间,可实际上是为就和种无比笨拙谈话,就像陪个孩子玩儿似。她匆匆走到跟前,漫不经心,笑吟吟,给感觉十分遥远,仿佛与素昧生平。在她那笑容里,有时甚至觉得看出某种挑战,至少是某种讥讽,看出她是以这种方式躲避欲望为乐……然而,随即又转而完全怪怨自己,因为不想随意责备别人,自己既不清楚期待她什,也不清楚能责备她什。
原以为乐趣无穷假日,就这样天天过去。每天都极大地增加痛苦,因而惊愕地注视着天天流逝,既不想延长居留时间,也不想减缓其流逝速度。然而,就在动身两天前,阿莉莎陪到废弃泥炭石场。这是秋天个清朗夜晚,点儿雾气也没有,就连天边蓝色景物都清晰可辨,同时也看见过去最为飘忽不定往事——情不自禁抱怨起来,指出丧失多大幸福,才造成今天不幸。
“可是,朋友,对此又能怎样呢?”她立刻说道,“你爱上是个幽灵。”
“不,绝不是幽灵,阿莉莎。”
“那也是个臆想出来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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