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 8）

那个英俊军官也跟着起笑……嘻笑、欢乐这个概念本身，也化为伤害和侮辱，仿佛变成罪恶可恶炫耀！……

“进去人很多。”沃蒂埃牧师又说道，接着便描绘起来；于是看见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人欢笑着，闹哄哄向前走去，拉成长长队列，而感到自己既不能也不愿济身其间，因为与他们同行，每走步都会远离阿莉莎。——牧师又回到这节开头，于是又看见应当力求进去那扇窄门。在梦想中，看到窄门好似台轧机，费力才挤进去，只觉创巨痛深，但也在其中预先尝到天福滋味。继而，这扇门又变成阿莉莎房门，为进去，极力缩小身形，将身上私心杂念统统排除掉……“因为窄路通向永生……”沃蒂埃牧师继续说道。于是，在切苦行尽头，在切悲伤尽头，想像出并预见到另种快乐，那种纯洁而神秘天使般快乐，是心灵渴望已久。想像那种快乐犹如首又尖厉又轻柔小提琴曲，犹如团要将和阿莉莎心烧成灰烬烈焰。们二人身上穿着《启示录》中所描述白衣①，眼睛注视着同目标，手拉着手前进……童年这种梦想，引人发笑又有什关系！原原本本复述出来，难免有模糊不清地方，不能把感情表达得更准确，也只是措辞和形象不完整缘故。

①见《圣经·启示录》，灵魂没有污点人才能穿上圣洁白衣服。

“只有少数人才找得到。”沃蒂埃牧师最后说道。他还解释如何才能找到窄门……“少数人”。——也许就是其中之。

布道快结束时，精神紧张到极点，等礼拜完，就逃掉，不打算看看表姐，而这是出骄傲心理，要考验自己决心（决心已经下），认为只有立刻远远离去，才更能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