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门外。秋仪正站在门后,冷冷地盯着老浦伸进来脑袋。老浦说,秋仪,总算又见到你,你跟回去吧。秋仪用双手捂住她头顶,这几乎是个下意识动作。老浦竭力在门缝里活动,他想把肩膀也挤进去。老浦说,秋仪,你开开门呀,有好多话对你说,你干什把头发剃掉呢?现在外面没事,你用不着东躲西藏,可你为什要把头发剃掉呢?老浦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把抓住秋仪黑袍。秋仪像挨烫样跳起来,她说,你别碰!老浦抬起眼睛哀伤地凝视着秋仪,秋仪仍然抱住她头,她尖声叫起来,你别看!老浦手拼命地在空中划动,想抓住秋仪手,门板被挤压得嘎嘎地响。这时候秋仪突然从门后操起根木棍,她把木棍举在半空中对老浦喊,出去,给滚出去,你再不滚就棍打死你。
老浦沮丧地站在玩月庵门外,听见秋仪在里面呜呜地哭会儿。老浦说,秋仪你别犟,跟回去吧,你想结婚们就结婚,你想怎样都依你。但是秋仪已经踢踢跶跶地走掉。老浦面对着片死寂,只有茂密竹林在风中飒飒地响,远远村舍里只狗在断断续续地吠。玩月庵距城市十里之遥,其风光毕竟不同于繁华城市。这天老浦暗暗下决心跟秋仪断情丝,他想起自己脑袋夹在玩月庵门缝里哀求秋仪,这情景令他斯文扫地。老浦想世界上有许多丰满如花似玉女人,他又何苦天天想着秋仪呢,秋仪不过是翠云坊个妓女罢。
九五二年,老浦阔少爷奢侈生活遭到粉碎性打击,浦家房产被z.府没收,从袓上传下来巨额存款也被银行冻结。老浦情绪极其消沉,他天天伏在电力公司写字桌上打瞌睡。有天,老浦接到个电话,是小萼打来。小萼告诉老浦她出来,她想让老浦领她去见秋仪。老浦说,找她干什?她死掉半,你还是来找,老浦好歹还算活着。
在电力公司门口,老浦看见小萼从大街上姗姗而来。小萼穿着蓝卡其列宁装,黑圆口布鞋,除走路姿势和左顾右盼眼神,小萼样子与街上普通女性并无二致。小萼站在阳光里对老浦嫣然笑,老浦第个感觉就是她比原先漂亮多,他心为之怦然动。
正巧是吃午饭时间,老浦领着小萼朝繁华饭店街走。老浦说,小萼你想吃西餐还是中餐?小萼说,西餐吧,特别想吃猪排、牛排,还有罐焖鸡,已经两年没吃过好饭。老浦笑着连声允诺,手却在西装口袋里紧张地东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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