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着小萼敏感部位。小萼面红耳赤地缝着麻袋,她不知道那是谁手,她不知道那只手意味着什内容,只模糊感觉到它是昔日生活留下种阴影。
到九五二年春天,小萼被告知劳动改造期满,她可以离开劳动营回到城市去。小萼听到这个消息时手足无措,她瘦削脸下子又无比苍白。妇女干部问,难道你不想出去?小萼说,不,只是不知道出去后该怎办,有点害怕。妇女干部说,你现在可以自食其力重新做人,们会介绍你参加工作,你也可以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妇女干部拿出叠表格,说,这里有许多工厂在招收女工,你想选择哪家呢?小萼翻看下表格,说,不懂,哪家工厂活最轻就去哪家。妇女干部叹口气说,看来你们这些人思想是改造不好,那你就去玻璃瓶加工厂吧,你这人好吃懒做,就去拣拣玻璃瓶吧。
在玩月庵开始那些日子,秋仪仍然习惯于对镜梳妆。她看见镜子里脸日益泛出青白色来,嘴唇上长个火疱。她摸摸自己最为钟爱头发,心想这些头发很快就要从她身上去除,而她作为女人妩媚也将随之消失。秋仪对此充满惶恐。
老尼姑选择个吉日良辰给秋仪剃发赐名。刀剪用红布包着放在供台上,小尼姑端着盆清水立于侧旁。秋仪看看供台上刀剪,双手紧紧捧住自己头发。秋仪突然尖声叫起来,不剃,喜欢头发。老尼姑说,你尘缘未断,本来就不该来这里,你现在就走吧。秋仪说,不剃发,也不走。老尼姑说,这不行,留发无佛,皈佛无发,你必须作出抉择。秋仪怒睁双眼,她跺跺脚说,好,用不着你来逼,自己铰它。秋仪抓起剪刀,另只手朝上拎起头发,刷地剪下去,满头黑发轻飘飘地纷纷坠落在庵堂里,秋仪就哭着在空中抓那些发丝。
秋仪剃度后第三天,老浦闻讯找到玩月庵。那天没有香火,庵门是关着。老浦敲半天门,出来开门就是秋仪。秋仪看看是老浦,迅速地把门又顶上,她冲着老浦说个字,滚。老浦乍地没认出是秋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秋仪在院子里对谁说,别开门,外面是个小偷。老浦继续敲门,里面就没有动静。老浦想想不甘心,他绕到庵堂后面,想从院墙上爬过去,但是那堵墙对老浦来说太高,老浦从来没干过翻墙越窗这类事。老浦只好继续敲门,同时他开始拼命地推。慢慢地听见里面门闩活动,门掩开点。老浦试着将头探进去,他肩膀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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