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罗居民区特别像墓地,但不像1974年的公墓,也不像1968年的陵园,也不像1975年的坟场(奥西里奥故事里发布的日期),而是像2666年的丧葬之地——一个遗忘在死者或未降生之人眼皮下的公墓,一个想忘却一点什么,结果却遗忘了一切的死亡眼皮下的公墓。(详见原作第76—77页)
这里奉献给读者的《2666》与作品中各个“部分”的最后定稿是一致的。波拉尼奥明白无误地在他的工作文档里指出哪些部分可以看做是定稿。虽说如此,初稿也都经过校对,为的是纠正可能出现的谬误,也为的是发现关于波拉尼奥最后意图的可能线索。校对检查的结果没有对这部作品澄清什么,对作品的真正特点没有什么疑问。
波拉尼奥是个勤奋、认真的作家。他经常打几遍草稿,随后一气呵成,再仔细打磨。在这个意义上,《2666》的定稿拿出了令人满意的明白、整洁的水平,因为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个别地方有小小的纠正和改正明显的笔误之外,他相信出版社的编辑们会对作者的“弱点”、“毛病”尤其是同谋式的操作进行有经验的处理。
最后一点看法,并非多余的补充。在波拉尼奥关于《2666》创作的笔记中,有这样单独的文字:“2666的叙述者是阿图罗·贝拉诺。”另外一处笔记里,说明用于煞尾处,补充说:“2666就要煞尾了。朋友们,这就是全部内容了。就说到这里吧。这是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部的生活经历。假如我还有点力气的话,肯定会哭上一场。阿图罗·贝拉诺跟各位说:永别了!”
那就永别了吧!
伊格纳西奥·埃切维里亚
2004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