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波尔迪说:“你见过。那时,你还小呢。肯定不记得。”
后来,他用指尖敲敲图书。各种各
阿琴波尔迪说:“是!你哥哥!”
那天夜里,兄妹二人直聊到天亮。洛特说克劳斯事,说到圣特莱莎妇女被杀案子;还说到克劳斯梦,梦里有个巨人把克劳斯从监狱里拯救出来。洛特说,可是你现在不像巨人啦。
“从来就不是巨人啊。”阿琴波尔迪面说着面在洛特客厅和餐室里转悠;他在墙上搁板前停住脚步,那上面排列着十几部他作品。
“不知道该怎办。”洛特长时间沉默后说道,“已经没力气。什也不明白。明白那点点让感到害怕。毫无意义啊。”
“你就是累啦。”哥哥说。
漠时,她心想就是哥哥。
后来,洛特请求原谅,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哭。
她听见电话里女社长在问她:“您打算什时候返回帕德博恩?”
女社长又说:“请把您地址给!”
又说:“您就是那个头发金黄、皮肤白皙小姑娘。有时,您母亲来家里干活时还带着您呢。”
洛特说:“累啦,老啦。需要孙子啦。你也老啦。今年多少岁啦?”
阿琴波尔迪说:“八十多岁。”
洛特说:“害怕生病。”她问:“你真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吗?”又说:“担心克劳斯会死掉。他很骄傲。不知道他像谁。维尔纳不是这个样子。你和爸爸也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你说起爸爸,就叫他瘸子?说起妈妈就叫她独眼?”
阿琴波尔迪说:“爸爸、妈妈就是那个样子嘛。你忘?”
洛特说:“记得。监狱可怕,很可怕。哪怕你慢慢能习惯。就像染上病样。”她说:“布比斯夫人对很友好。俩说话不多,可她和蔼可亲。”她问:“认识她吗?见过她?”
洛特在想:“家里”?什家里啊?怎能记得这个呢?但是,后来她想起村里有些人惟去干活“家里”就是冯·聪佩男爵别墅。于是,她想起那座别墅,想起她跟着母亲去干活日子,去掸土,扫地,擦烛台,给地板打蜡。但还没等她再开口,女社长说:
“希望您尽快能有您哥哥消息。跟您谈话很愉快。再见。”
对方把电话给挂。洛特在墨西哥还把电话放在耳边等会儿。她听见杂音像是来自深渊,像是有人堕落深渊时听见声音。
在她回到德国三个月后,阿琴波尔迪露面。
门铃响起来时候,洛特刚要上床,身上穿着睡衣呢。她从对讲机里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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