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贱败类,是不奇怪;或者英雄无意中变得跟平民样也不足为怪;或者个平常人或者个好心庸人随着几个世纪过去变成智慧明灯、盏能让几千万人痴迷魔灯,而仅仅证明崇拜有理,这个庸人并没有刻意追求这样结果,也是不奇怪(尽管每个人,包括最坏流氓,在生命某个时刻,也梦想统治别人,也打算万寿无疆)。他发问道:难道基督设想过有天自己教会将要在地球最偏僻角落里建立起来吗?他发问:难道基督有过们称之为世界思想东西吗?难道基督看上去无所不知,那时就知道地球是圆、东方住着中国人(“中国”二字他吐字困难)吗?他就知道向西还有美洲,那里住着原始部落?他自己回答说:基督不知道,虽然有世界思想在某种程度上是容易办到事情;人人都有世界思想,通常总是局限于自己村庄、自己土地、自己眼前那些摸得见俗事;这样世界观小气,有局限性,充满家庭琐事,常常与时间同在,又随着时间推移而具有权威性和说服力。
这时,恩特赖斯库将军把话题意外地转,说起来弗拉维奥·约瑟夫斯[11],此人聪明,胆小,谨慎,能吹会拍,精于算计,如果仔细研究他世界思想,那比基督思想还复杂、微妙,但不如那些帮助他把《犹太古史》翻译成希腊文二流哲学家们,他们从这个头号受雇者手里领工资,整理约瑟夫斯文章,把俗文变得高雅,把约瑟夫斯恐怖和死亡絮语变成出类拔萃、才华横溢美文。
随后,恩特赖斯库将军高声展望起那些拿薪水哲学家们如何漫步在罗马街头和走在通向大海道路上,想像他们裹在毛毯里坐在路旁构思世界思想情景,仿佛看见他们在港口酒馆,那些散发着海鲜、香料、葡萄酒和油炸食品黑暗地方吃饭情景,直到最后远去,其消失方式与德拉库拉相同,带着染血铠甲和染血衣裳,是个坚忍不拔德拉库拉,是个阅读塞内加[12]作品德拉库拉,或者是喜欢听德国宫廷情诗(其中骑士功绩在东欧可与法国《罗兰之歌》描写英雄故事媲美)德拉库拉。恩特赖斯库将军长叹道:无论从历史、政治角度,还是从象征意义即诗学角度,都有比。
说到这里,恩特赖斯库将军对自己兴之所至表示歉意,随即沉默下来。包贝斯库抓住这个机会说起个罗马尼亚数学家来,此人生于1865年,卒于1936年,用他最后二十年寻找“些神秘数字符号”,这些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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