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美。不仅有那两座城市,沿湖还有许多城镇,比如洛桑,它比蒙特勒大很多,还有沃韦,还有韦尔涅。实际上有二十多个城镇,有些很小。能有个概念吗?”
“我能理解。”汉斯说。凭心而论,他不喜欢,bao风雨。“第二件是什么?”
姑娘说:“是阿兹特克人。”
“阿兹特克人?”汉斯问。这比,bao风雨更令人困惑。
“对,对,是阿兹特克人。”姑娘说,“他们在西班牙征服者科尔特斯到达之前就已经居住在墨西哥了,是他们修建了金字塔神庙。”
汉斯说:“这么说是阿兹特克人,阿兹特克人啊!”
斯的嘴唇。任何一个看见此情此景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年轻的士兵跟自己的未婚妻,没钱去别的地方,又爱得如胶似漆,有很多事情要互相倾诉。但是,如果这假设的看客能走到他和她身边并且注意她的眼睛,那就会发现,姑娘是花痴,年轻的士兵心里明白,但不在乎。实际上,面对这样的相逢,汉斯不但不在乎姑娘是花痴,更不在乎他朋友胡戈·哈尔德的住址,而是干脆在想到底有什么寥寥的事情值得发誓。于是,他问呀,问呀,有意点出姑娘的妹妹们、柏林城、世界和平、世界上的孩子们、鸟类、歌剧、欧洲的河流、过去的情人、英格博格的生活、友谊、幽默、一切他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听见的回答是一连串的否定。最后,终于走遍了公园的每个角落后,姑娘才提出有两样事她认为值得以它们的名义发誓。
“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啦!”汉斯说。
“我要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啊!”
“我不会的。”汉斯说。
姑娘说:“只有阿兹特克人居住在提特诺奇提特兰和特拉特洛科,用活人祭祀神灵,住在两座湖上城市里。”
汉斯说:“这么说是居住在两座湖上城市里啊。”
“对。”姑娘说。
有一阵工夫,二人默默地散步。后来,姑娘说:我能想像出来那两座城市就像日内瓦和蒙特勒。有一次,我和家里人在瑞士度假。我们乘船从日内瓦前往蒙特勒。夏天的莱芒湖美妙无比,虽然蚊虫太多。我们是在蒙特勒一家客栈过夜的。第二天,换另外一艘船返回日内瓦。你到过莱芒湖吗?
汉斯说:“没有。”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笑话我吗?”
“不会的!”汉斯说。
姑娘说:“头一件是,bao风雨。”
“,bao风雨?”汉斯万分惊奇地问道。
“只有狂风,bao雨,当乌云密布,天空漆黑,雷鸣闪电划过长空,农民们穿过牧场倒地而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