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在变,g,m制度党也应该变化。这样一来,我剩下的只有找报界。也许因为我当过好几年记者吧,我对你们中间一些人的尊敬始终如一。另外,虽然咱们的社会制度有很多毛病,但至少还享有言论自由。g,m制度党几乎一向尊重言论自由。女众议员说:我说的是“几乎一向”,你别摆出不信的样子。在墨西哥,你想发表什么就发表,没问题。一句话,咱俩不讨论这个,行吗?你出版过一部据说是政治小说,里面说的惟一内容就是毫无根据的泼粪,也没怎么样。对吧?塞尔希奥说:那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写得很糟糕。您看过了?女众议员说:看过。你写的一切我都读过。塞尔希奥说:写得很糟糕。又说:这里没有书报检查制度,可是也没人看书。但报纸不一样。报纸有人看。至少看看标题。沉默一下,他问:罗亚后来怎么样了?女众议员说:罗亚死了。不是被人杀害的,也不是失踪。是病死的。他得了癌症。没人知道情况。他是个嘴严的人。如今,他的调查办公室有别人管了。也许根本不存在了吧,可能现在就是个咨询或者企业顾问办公室了。罗亚在去世前把有关凯利案件的全部卷宗都给了我。不能交的,他都销毁了。我凭直觉感到不妙,但他宁可什么都不对我说。他去了美国,找西雅图一家医院,忍耐了三个月后,去世了。他是个怪人。我只去过他家一次。他自己住在那博莱斯区一处单元房里。从外表看,那房子普普通通,中产人家的住处。但是,从里面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真不知怎么描述它才好。住处如其人,简直就是罗亚的镜子,或者是罗亚的自画像,对,一幅未完成的罗亚自画像。他有很多唱片和艺术类图书。所有的门都安装了铁甲。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带着金边镜框;她表情有些伤感。厨房彻底改造过,宽大,摆满了专业厨师的用具。他一得知自己来日无多的时候,就从西雅图给我打了电话,用他的方式跟我告辞。我记得我问他是不是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干吗要问这个。他反问我是不是害怕。我说:我不怕。他说:我也不怕。如今,我希望你利用我和罗亚搜集的全部资料,捅一捅马蜂窝吧!当然,你不是孤军作战。我永远在你身边,每时每刻支持你,尽管你看不见我。
1997年最后一个案子很像倒数第二个,也是在塑料袋里,只是发现的地点不是城西头,而是城东头,位于与边境平行的一条土路上,这条路最后通向山区进入隘口。据法医说,受害人死亡的时间很久了。年龄大约十八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