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圣特莱莎警察局因失踪报警的名单中,没有人与这个特征相符。发现这具女尸的是一群玩棒球的少年。就在他们报案的当天,艾比法尼奥和拉罗·古拉就赶到了现场。那个地方已经站满了警察。有几个检察员,有市局警察,是技术科的人,有红十字会的,有记者。艾比法尼奥和拉罗·古拉在周围兜了一圈,最后到了停尸的地方。她个子不矮,至少有一米六八。除去一件沾满血迹的白衬衫和一件白乳罩,她是裸体的。二人离开那里后,艾比法尼奥问拉罗·古拉的看法如何。拉罗·古拉问:你说的是死者?艾比法尼奥点上一支香烟,说道:是作案现场。拉罗·古拉说:没有什么现场了。有人已经认认真真地弄干净了。艾比法尼奥启动了警车。他说:那些人是蠢货,不可能认真办案,但情况是一样的。现场清理过了。
对于艾伯特·凯瑟勒来说,1977年是丰收年。他先后在弗吉尼亚、亚拉巴马、肯塔基、蒙大拿、加利福尼亚、俄勒冈、印第安纳、缅因、佛罗里达举行讲座。他走遍许多大学,跟过去的学生,如今是老师、已经有了成年的子女,甚至子女都已经结婚的人们谈话。这情况他从来不感到惊讶。他去过巴黎、伦敦、罗马,那里的人们都知道他的名字,听他讲座的人们都带着他的著作(已经译成了法文、意大利文、德文、西班牙文),请他签字、留言(写上几句友好或者智慧的话),他是非常乐于从命的。他还去过莫斯科、圣彼得堡和华沙。此外,还有许多别的地方邀请他前往。因此,可以想像得出来,1998年他仍然要像1977年一样四处奔波。艾伯特·凯瑟勒有时想:实际上,世界很小,尤其是乘飞机、坐在头等舱或者商务舱里的时候,他会暂时忘记去塔拉哈西或者阿马里洛或者新贝德福德讲座的内容,而一心一意地观看奇形怪状的云朵。他几乎从未梦见过杀人凶手。他见过很多凶手,跟踪过更多凶手的线索,但非常罕见会梦到他们。实际上,他梦少,或者说总是恰恰在醒来时就把梦境给忘掉了。他老婆(共同生活三十多年了)常常回忆梦境;一旦艾伯特·凯瑟勒在家里落脚,二人吃早饭的时候,她就给丈夫讲梦里的故事。夫妻俩听着广播里的古典音乐,喝着咖啡、橘汁,吃着妻子用微波炉烤好的美味面包片,脆生生的,比任何外面的面包都好。他在给面包片上抹黄油的时候,妻子给他讲述夜里的梦境,她几乎总是梦见自己的亲戚,几乎全部过世了,或者梦见她和丈夫多年未见的朋友。接着,妻子进了卫生间。他去花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