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因为风俗习惯变成了盲人(至少是独眼龙啊)。直到突然得了不治之症,那女人病倒在咱们怀里。她总是关心大家,就是忘记了自己,这时在咱们怀里变得无精打采了。拉米雷斯强调: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没察觉呢。哈里纳闷:我跟他讲过我的家事吗?我的名声臭到这个程度?拉米雷斯低声说:事情不是像你看见的那样。你以为事情就像表面那样没大麻烦、没问题吗?哈里回答:不是。提出问题总是很重要。蒂华纳这位警官说:正确。总是应该提出问题的。总是应该对我们的问题再提个为什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稍一疏忽,我们的问题就把我们带到我们不愿意去的地方。哈里,你能看到这问题的实质吗?我们的问题从定义上看就可疑。但是我们需要提出来。这是最操蛋不过的了。哈里说:生活就是这样啊。随后,拉米雷斯沉默了。他俩欣赏着大街上过往的行人,脸上感觉到习习凉风吹到了蒂华纳。凉风里带来汽车油、干燥植物、柑橘、大规模墓地的气味。拉米雷斯问:再来一杯啤酒吗?还是现在去找那个什么丘乔?哈里答:再来一杯吧!他俩走进那家歌舞厅后,哈里让拉米雷斯采取主动。这位墨西哥警察叫来一个保镖。这个保镖肌肉发达,像个健美运动员,身穿的运动衫像紧身衣那样紧贴在胸膛上。拉米雷斯在保镖耳边说了些什么。保镖低头听着,后来抬头看看警察,似乎要说点什么。可是,拉米雷斯说去吧!保镖就消失在歌舞厅的灯光后面了。哈里跟着拉米雷斯一直走到后面的走廊尽头。二人进了男厕所。里面有两个男子,一看见警察进来,连忙走开。拉米雷斯用了一阵工夫照镜子。他洗手,洗脸后,从西装上衣掏出一把梳子,仔仔细细地梳头。哈里既不洗脸,也不梳头,静静地靠在没有粉刷的水泥墙上,一直等到丘乔的出现。丘乔问:你们要干什么?拉米雷斯说:丘乔,你过来!哈里关上了厕所的门。拉米雷斯提问。丘乔一一回答。他认识米盖尔·蒙特斯。他是米盖尔·蒙特斯的朋友。据他所知,米盖尔·蒙特斯还住在圣特莱莎,跟一个妓女同居。他不知道妓女的名字,但知道是个年轻姑娘。她曾经在一家名叫“内务”的夜总会里干过。哈里问他:认识艾尔莎·富恩特斯吗?那家伙转身,看哈里一眼,点点头。他目光凶狠,属于那种总是迷糊的可怜虫。他说:我想她是叫这个名字。拉米雷斯这时说:丘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呢?这个拉皮条的家伙说:头儿,因为我从来没骗过你呀。这位墨西哥警察一面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