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校服。哈里说:我找拉乌尔·拉米雷斯·塞莱索先生。小姑娘一笑,敞开了门,消失在暗处。起初,哈里不知应该进去还是在外面等候为好。也许是烈日把他给推进了室内吧。他闻到了水汽、刚刚浇过水的植物以及瓦罐泡水后的气味。从客厅出去,两侧有走廊。一条走廊通向一个灰砖铺地的院子和一堵长满攀缘植物的墙壁。另外一条走廊比客厅里黑暗,或者说比哈里站的地方黑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他:什么事?哈里:我找拉米雷斯先生。对方问:您是谁?哈里:我是洛杉矶警察堂·理查森的朋友。对方:哎呀,真有意思!为什么拉米雷斯先生就是好人呢?哈里:我找一个人。对方半惆怅半厌倦地说:人人都这么说。那天下午,他跟着拉米雷斯一道前往蒂华纳市中心的警察局。拉米雷斯让他独自查阅一千多份档案。他对哈里说:你翻一翻吧!两小时后,哈里找到了一份可能与丘乔有关系的档案。拉米雷斯回来检查档案的时候,对哈里说:这是个价值不大的罪犯。他偶尔拉拉皮条。今天晚上咱们可以在沃沃歌舞厅找到他。他经常去那里。不过,咱们先共进晚餐。哈利和他在一家露天餐厅吃晚饭的时候,这位墨西哥警察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拉米雷斯说:我出身贫寒。一直到二十五岁之前,总是磕磕绊绊。哈里没兴趣听他讲述自己的身世,而是想听听丘乔的情况,但他假装在倾听。那些西班牙语词汇犹如耳旁风,没给他留下任何印象,因为他不打算听,就没听进去;尽管此前拉米雷斯用英语试着讲述,效果依然。哈里朦朦胧胧地明白了:拉米雷斯的日子的确过得不容易。可怜的母亲连续几次外科手术,已经习惯了忍受不幸。警察的名声不好,有时是真的,有时是假的,这十字架咱们得背着。哈里想:是一副十字架啊。随后,拉米雷斯说到了女人,劈开双腿的女人。劈得很大啊。露出了什么?老天爷!吃饭的时候不能说啊。一个骚孔。一个骚眼。一个骚洞,就像加利福尼亚的地坑一样,我想是叫圣贝纳迪诺地坑吧。加利福尼亚有地坑吗?头条新闻。哈里说:是的。我住在亚利桑那州。拉米雷斯说:是啊,先生,离得很远。哈里说:不远,在旁边。明天我就回家。随后,哈里听到他讲述关于子女的漫长故事。他问:哈里,你以前注意听过孩子的哭声吗?哈里:没有听过。我没子女。拉米雷斯:是啊,是啊,对不起,对不起。哈里纳闷:干吗说对不起呢?拉米雷斯:那是个正派的好女人啊。那女人,你在无意中伤害了她。就因为风俗习惯啊。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