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问:“就因为这个你留下来了?”
“可能吧。”法特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本应该在纽约了,或者应该写我的报道。可是,我却在这里,在一家汽车旅馆里跟你谈话。真不明白。”
“你愿意跟我的朋友罗莎·门德斯上床?”罗莎·阿玛尔菲塔诺问道。
法特说:“不愿意。绝对不愿意。”
罗莎问:“留下来是因为我?”
怎么说吧,我觉得他怪怪的。那天我俩开车找餐厅的时候,他要我给他嘬一嘬。他说:给我最后嘬一次吧!也许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但意思差不多,他就是这个要求吧。我问他是不是疯了。他笑了。我也笑了。这一切像开玩笑。就在两天前,还有人给我打电话,不是他,是罗莎·门德斯。她传达他给我的口信。她劝我别甩了他。她说,找他有好处。但我跟她说我跟丘乔的情人关系吹了。”
法特说:“他以为你们的关系结束了。”
“我俩在电话里说了,我告诉他我不喜欢爱吃醋的男人。我就不吃醋。”罗莎说,“我受不了爱吃醋的人。”
法特说:“他认为你已经堕落了。”
罗莎说:“这有可能。否则的话,他不会要我给他嘬一嘬。我从来没干过这事,更不要说在市中心的街道了,虽说是夜里。”
法特说:“不知道。”
他和她都打哈欠了。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罗莎说道,口气自然而然,让人无言以对。法特说:“有可能。”
罗莎·阿玛尔菲塔诺睡着了。法特给她脱下高跟鞋,盖上毯子。熄掉房间的灯之后,他透过纱窗看看停车场和路灯。后来,他穿上夹克,悄悄走出门外。到了服务台,那服务员在看电视,看见法特来了,一笑。二人说了一会儿美国和墨西哥电视节目。服务员说美国的节目制作得好,可是墨西哥节目更好玩。法特问他有没有有线电视。服务员说有线电视是给阔人和二尾子准备的。他说,实际生活的内容是有的,需要去免费频道寻找。法特问他归根到底,是不是不相信有免费的午餐。服务员笑了,说他知道法特想要
法特说:“可他不像难过的样子。至少我没这个印象。”
罗莎说:“他不难过,而是高兴。他一向高高兴兴的。”
法特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是个快乐的人,愿意跟自己的姑娘和朋友们闹腾一宿。”
罗莎说:“他有d,y,整天吸d。”
法特说:“我不觉得他已经上瘾,就是发现他有点怪,好像脑袋里有什么过于庞大的东西。好像他不知道拿脑袋里这个东西怎么办,哪怕最后这东西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