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的。曼努埃尔跟利百加打了招呼,帮助她整理最后几块地毯。随后,他问她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去吃早饭。姑娘回答说她不能去,因为已经在家里吃过了。曼努埃尔并不却步,问她弟弟在哪里。
“上学去了。”利百加说。
“谁帮助你把这么多货物运过来的?”
“我妈。”利百加说。
曼努埃尔安静了片刻,眼睛望着地面,不知道要不要再买一块地毯,或者干脆不说话走掉。
最后,他说:“我请你吃午饭吧。”
“好吧。”姑娘说道。
曼努埃尔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让-克劳德正在阅读阿琴波尔迪的作品。从远处望过去,让-克劳德的面部,实际上,不仅是面部,而且是全身都显露出一种宁静的神情,让他好羡慕。等走到让-克劳德跟前的时候,他看见那部作品不是《圣托马斯》,而是《女盲人》。他问让-克劳德是不是有耐心能重新从头看到尾。让-克劳德抬起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说阿琴波尔迪贴近痛苦和耻辱的方式令人吃惊,或者说不断地让他吃惊。
曼努埃尔说:“用微妙的方式。”
“对,用微妙的方式。”让-克劳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