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点奶酪饼,行吗?”
“行。要一块。”
服务员耸耸肩。酒吧空空荡荡,可是不像他经常上午光顾的酒吧那样昏暗。洗手间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曼努埃尔眼睛疼痛,开始有眩晕感,像上次一样;但是,大高个子让他吃了一惊。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也猜不出那人的年龄。可是,那高个子在窗户旁边坐下来,一道黄绿的光线照到了他脸上。
曼努埃尔明白那人不可能是阿琴波尔迪。那人像进城的农夫或者牧民。服务员给那人送来一份奶酪饼。那人用手去拿,被饼烫了一下,于是要了一张餐巾纸。后来,他对服务员说再要三份。曼努埃尔出了酒吧,向手工艺品市场走去。一些商人正在收拾货物,收起折叠桌。吃饭的时候到了。市场里只有寥寥几人。起初,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那个出售地毯的姑娘的摊位。市场周围的街道非常肮脏、杂乱,好像市场不卖工艺品,而是销售快餐、水果和蔬菜。他看见那姑娘的时候,她正在忙着
至开不了口,但能阅读。不管怎么说吧,很多妇女被杀害了。
让-克劳德问:“凶手呢?”
一个小伙子说:“很久以前就有人被捕,可杀害妇女的事件还是在继续发生。”
曼努埃尔回想起阿玛尔菲塔诺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心不在焉,可能烂醉如泥了。旁边一张餐桌周围坐着三人,时不时地瞅瞅他们,好像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曼努埃尔想,还能回忆起什么?有个小伙子说到了杀手造成的影响。有人说到什么模仿犯效应。有人提起艾伯特·凯瑟勒这个名字。后来,曼努埃尔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呕吐起来。与此同时,他听见外面可能有人在洗手、洗脸,对着镜子打扮,那人对他说:“伙计,吐出来就好了。”
曼努埃尔想,这话让我放松多了;但是,这话意味着那时我感觉不安,是因为紧张吗?他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只有从酒吧传来的轻微的音乐声,还有下面水管里传来的痉挛般的声音。他纳闷:是谁把我们送回旅馆的呢?
他问让-克劳德:“回旅馆的时候,是谁开的车?”
“是你呀。”让-克劳德说。
那天,曼努埃尔让他的法国朋友独自在旅馆看报纸,自己上街去了。虽说吃早饭是晚了一点,他还是进了阿里斯佩大街上一家从未去过的酒吧;他要点能恢复肠胃功能的东西。
“先生,这东西对恢复酒后不舒服最好不过了。”酒吧服务员对他说,一面拿出一杯凉啤酒。
从酒吧后面传来油炸食品的声音。曼努埃尔要了些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