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大工夫他和她都保持沉默。后来,丽兹谈起她丈夫来。这一回,她讲的丈夫如何胡作非为丝毫没让曼努埃尔惊奇。
礼拜天晚上,让-克劳德打电话给曼努埃尔,刚好是这个西班牙人把那个英国女人送到机场之后。法国人直奔主题。他说,他知道了曼努埃尔已经知道的事情了。曼努埃尔说,谢谢他来电话,不管他信不信,那天夜里他早就想给他打电话了,之所以没打,是因为他抢先一步。让-克劳德说,他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曼努埃尔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让-克劳德答:“让时间解决一切吧。”
后来,二人谈起一场刚刚在希腊萨洛尼卡召开的非常奇怪的大会,笑得很厉害;只有莫里尼受到了邀请。
许她给我讲这个呢!);她丈夫身高一米九,前途未卜,可能z.sha,可能杀人,也可能小偷小摸,或者是英国足球流氓,其文化见识可以概括为大众歌曲,以及跟他童年的小伙伴们在某个酒吧里唱流行歌曲,或者是个相信电视传媒的傻瓜,其萎缩和侏儒样的精神状态与随便一个宗教激进主义者相似,无论怎样,说白了,就是一个随便打老婆的丈夫。
尽管曼努埃尔为平静下来而打算不再发展这种关系,可四天后,当他已经平静下来时,就给丽兹打了电话,说想见她。丽兹问他哪里为好,是伦敦,还是马德里?曼努埃尔说,随她便。丽兹选择了马德里。曼努埃尔立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星期六夜里,丽兹到达;星期日晚上离开。曼努埃尔开车带她去埃斯科里亚尔建筑群参观,后来又去看弗拉曼戈歌舞。他觉得丽兹很快活,自己也高兴起来了。从周六夜里到礼拜天,两人做爱三小时;随后,丽兹没有像上次那样开口说话,而是说,太累了,要睡觉。第二天,他俩洗了淋浴后,再次做爱,然后去参观埃斯科里亚尔建筑群。归途中,曼努埃尔问她是否见过让-克劳德。她说,见过。让-克劳德到过伦敦。
曼努埃尔问:“他怎么样?”
“挺好。”丽兹说,“咱俩的事我跟他说了。”
曼努埃尔紧张起来了,全神贯注地看着路况。
他问:“他怎么说?”
丽兹说:“他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过,到一定时候,我得下决心。”
曼努埃尔未加评论,赞赏让-克劳德的态度。他心里想,这个法国人表现得像个君子。然后丽兹问他他是什么想法。
“差不多一样吧。”曼努埃尔撒了谎,没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