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当事人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愿了。不过若槻也告诉自己,近期审核身故赔付申请的时候还是多留意些为好。
“葛西副长,您有空吗?”葛西刚回工位,若槻便见缝插针,拿着刚才那份身
对方重归沉默,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叫什么?”
“弊姓若槻。”
“若槻先生,你干这行好些年了?”
“不,才一年多。”
“哦。”在数秒的停顿后,对方用沙哑的声音嘟囔了一声“谢谢”,随即挂了电话。
愕然。保险公司管这种闲事做什么,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扣上诽谤的帽子。
对方却闭口不语。如果企图z.sha仅仅是若槻的误会,对方必然会勃然大怒,至少也要骂上一句。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沉默。这就意味着……
“如果真是这样,还请您三思啊。”
耳边仍是沉默。但不知何故,若槻觉得对方似乎在听。于是他暗下决心道:“您别怪我多事……z.sha确实能让您的家人得到赔付,但您的离去,会对活着的家人造成毕生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
若槻环顾四周。荒木仍在柜台前瞎嚷嚷,吸引了总务室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说这些,应该不会被人听见,遭到指责。
若槻一边撂下听筒,一边思索自己这么做是否妥当。兴奋仍未平息,血液奔流于全身,耳朵烫如火烧。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足以让一个想寻短见的人回心转意。即便如此,鼓起勇气说出来试试总归是好的吧。他感觉在对话临近尾声时,双方似乎实现了那么一丝丝的相互理解。
柜台那边似乎也有了进展,葛西总算是哄住了荒木。自动玻璃门开启,荒木转身离去的背影映入眼帘,他的身子如骷髅般瘦弱,睡衣的背部和腰部都起了皱。
该不该向葛西汇报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若槻踌躇不定。
他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不说了。毕竟刚才那些话超出了正常的职责范围,是他多管闲事,告诉葛西未免尴尬。而且事到如今,公司这边也没什么可做的了。毕竟,他们没办法查出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不是以保险公司负责人的身份跟您说这些的。我亲身经历过家人的z.sha,所以才想劝劝您。”若槻也没想到,自己正在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坦白一段从未跟人提起过的往事。
“出事的是谁啊?”对方的语气似乎略有变化。
“是我哥哥。当时他上六年级,我上四年级。”尘封多年的情绪涌上心头。
“……怎么会?”
“不知道。他好像在学校受了欺负,但校方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