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这样!”沃兰德手
失败。
晚餐在欢快气氛中进行着。行行烛泪缓缓地落到烛台上。壁炉内火焰熊熊,阵阵透着清香暖风在整个屋里波浪般飘荡,沁人心脾。玛格丽特酒足饭饱,怡然自得,悠闲地望着阿扎泽勒吐出雪茄烟烟圈。灰蓝色烟图向壁炉飘去,淘气黑猫正企图用长剑挂住飘去烟圈。玛格丽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虽然按她自己估计,午夜已经过去很久,这时该是早晨五六点钟。玛格丽特见大家沉默不语,便乘机转身对沃兰德怯生生地说:
“看样子,该走……不早。”
“您忙着往哪儿去呢?”沃兰德语调虽然客客气气,但却是干巴巴。其他几个人默不作声,好像都在心意地玩那烟圈儿。
看到大家这种态度,玛格丽特更加局促不安,便又说:“是啊,是该走。”她说着转过身去,似乎想寻找个披肩或斗篷,因为这时她忽然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十分难堪。沃兰德默默地从床头拿起自己那件破旧不堪、汗渍斑斑长衫,卡罗维夫把它披在玛格丽特肩上。
“感谢您,主公!”玛格丽特声音轻得刚刚能听见,她说着用带有疑问目光看看沃兰德。沃兰德对此只是有礼貌地、无动于衷地微微笑。这时股哀伤凄楚之情从玛格丽特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受骗——看来谁也无意挽留她,任何人也没有打算对她在晚会上尽心尽力服务给予奖赏。她还明确地意识到:离开这里后她是无处可去。难道不得不重返那座小楼?——这个闪而过念头在她心中引起只是绝望。想起当初阿扎泽勒在亚历山德罗夫公园长椅上向她提出过诱人建议,她曾想:“莫非要自己提出请求?”不!她暗自下定决心:“不,绝不!”
“那就告辞,主公。”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只要离开这里,就直奔河边,跳进去死之。
“您先坐下吧,”沃兰德突然用命令口吻说,玛格丽特脸色骤变,顺从地坐下来。“也许临别前您还有些什话想说吧?”
“不,什也没有,主公,”玛格丽特骄矜地回答,“而且,如果您还需要话,仍然乐于全力为您效劳。点儿也不疲倦,而且在晚会上过得十分愉快。假如这个晚会还在继续,仍然乐于让成千个被处绞刑者和杀人犯来亲吻膝盖。”玛格丽特两眼饱含着泪水,她像是在透过云雾望着沃兰德。
“对!您说得完全正确!”沃兰德用洪钟般、碜人声音说道,“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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