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姑娘，请问
下，”会计主任拉斯托奇金忽然向姑娘问道，“有只黑猫是不是到你们这儿来过？”
“什
黑猫？”姑娘气呼呼地嚷道，“
们市分会里有匹驴，匹蠢驴！”随后她又加上句：“就让他听见好啦！全都讲出来！”于是她真
把这里事原原本本地都讲出来
。
原来，市分会领导人，用姑娘话说，“把各种轻松文娱节目统统搞垮！”他组织各种业余小组上瘾，达到病态程度。
“他蒙蔽领导，瞒上欺下！”姑娘大声喊叫。
她说，这位首长在年中组织莱蒙托夫研究小组、国际象棋小组、跳棋小组、乒乓球小组和骑术小组，他还声称入夏以前定把淡水湖划船小组和登山小组组织起来。
，求求您！”姑娘歇斯底里地大声请求。
市分会书记从里边跑到台阶上，看样子他也感到十分尴尬。他很难为情地恳求医生：
“您看，大夫，是这回事，们这里人好像都中什催眠术……所以，必须……”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声音便哽住，接着他也突然用男高音唱起来：
石勒喀，尼布楚，
如今已不可怕……①
今天午休时间，他，就是这位首长……
“不知从哪儿领来个狗崽子，”那姑娘继续说，“他还挎着那家伙胳膊走呢！那家伙穿着条方格短裤，戴着副打碎夹鼻眼镜，而且那张脸呀……别提多难看！”
他们走进机关后，据这位姑娘说，首长立即把那家伙带到食堂，把他介绍给正吃午饭全体职工，说他是组织合唱队著名专家！
这消息使未来登山小组组员大为泄气。但首长立即号召大家打起
①《光辉海洋》第三段歌词头句。石勒喀和尼布楚（即涅尔琴斯克）都是外贝加尔地区地名，在沙俄时代这带有政治苦役犯监狱。下面“在深山……追杀！”也是第三段歌词。
“混账！”卖杂志姑娘刚刚喊声，还没有来得及说明她在骂准，她喉咙里便立即唱出个华彩经过句，紧跟着也唱起“石勒喀，尼布楚……”来
“您应该控制住自己！别唱！”医生对书记说。
切迹象都表明，书记本是宁愿付出任何代价也想停止歌唱，但事与愿违，停不下来，他同整个合唱队起把下面话都唱给瓦甘科夫街上行人听：“……在深山老林中，避开猛兽利爪；射手于弹，全未能把追杀！”
这段歌刚停下来，医生便先给卖报姑娘喝剂缬草酊，随后又由书记带领着去各科室给其他人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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