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不连贯,越来越闪烁其词,往往欲言又止。他谈到什斜雨,地下室里悲观失望情绪,还讲到他后来又去过些别地方。他极力压低声音恳切地说,说他丝毫也不埋怨她。是她推动他去斗争,但他并不埋怨她,不,不埋怨!
“还记得,记得那张可憎报纸附页。”客人嘟哝着,用两手手指比划着那附页大小。从他那语无伦次叙述中,伊万猜到:是另外位编辑从“大师”小说中摘几章在报上发表。
据客人说,没过两天有家报纸就发表批评家阿里曼批判文章,标题是;《编辑卵翼下敌人》。文章作者指责伊万眼前这位客人利用编辑麻痹和无知,企图把颂扬基督耶稣私货塞进们报刊。
“噢,这事记得,记得!”伊万叫道,“不过,忘您姓名!”
“算啦,再说遍,别再提姓名,它已经没有,”客人说,“问题不在于姓什。过天,又有家报上登出署名姆斯季斯拉夫·拉夫罗维奇文章,文章作者要求:对于贩卖‘彼拉多私货’、妄图把这类私货塞进(用又是这个可诅咒字眼儿——‘塞进’)们报刊那个勾画圣像家伙定要给以打击,要坚决打击!
“被‘彼拉多私货’这个词吓呆。可翻开另份报纸看,那上面竟然有两篇文章:篇是拉铜斯基写,另篇署名‘恩·埃’。实话对您说吧,跟拉铜斯基这篇文章比起来,前边提阿里曼和拉夫罗维奇那两篇简直可以算是开玩笑。只说说拉铜斯基文章标题,您就会明白,那标题是:《猖狂旧教徒》。聚精会神地阅读着报上批判文章,竟没有察觉她不知不觉地站到面前(忘关门)。她提着把还在滴水伞,拿着些淋湿报纸,两眼喷射着火焰,两手瑟瑟抖动,而且是冰凉冰凉。她先是扑过来吻吻,然后便敲着桌子用嘶哑声音说她定要去毒死这个拉铜斯基。”
听到这里,伊万仿佛难为情地哼聊两声,但什也没说。客人继续讲道:
“从此们日子就毫无乐趣。小说已经写完,再也无事可干,们两人只有终日坐在炉旁那块小地毯上观看炉里火光。顺便提下,这时期们分别时间比从前多。她常出去散步,而呢,像从前不止次发生过那样:性格发生奇怪变化……突然交个朋友。是,是,您想想看,这个人平素很不喜欢交往,有个讨厌怪毛病:很难和别人接近,不大相信人,疑心重。可是,您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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