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不再打嗝
，只觉得心脏咚地跳
下，便无影无踪。过会儿心脏回到原处，上面却像是插根钝针。不仅如此，他还突然感到种莫名其妙
恐惧，恨不得马上不顾切逃离这牧首湖畔。他惶惑地回头望望，仍不明白自己究竟怕什
。他脸变得煞白，掏出手绢擦擦额头，暗自想：“
这是怎啦？从来没有这类事呀……准是心脏出毛病……劳累过度啊。看来是得大撒手，让切都见鬼去吧。呢，得先去基斯洛沃德斯克疗养疗养……”
忽然，他觉得闷热空气仿佛浓缩起来，奇妙地在他眼前交织成个透明男人，样子异常奇特：脑袋很小，却戴着顶大檐骑手便帽，方格料子上衣十分瘦小，像空气样轻飘飘……身高足有两米以上①，肩膀却很窄，瘦得出奇，而且，请您注意，他那副神态活像在捉弄人。
①原文为“俄丈”，俄丈长度为2.134米。
柏辽兹生活向来帆风顺，所以他很不习惯于看到异常现象。他脸上没有丝血色。他瞪着眼睛，心慌意乱，暗想：“这种事是不可能！
可是，有什办法呢，这种事确实在他眼前发生：瞧，那个细高个儿透明公民双脚飘离地面，正在他眼前左右摇晃呢！
柏辽兹吓得急忙闭上眼睛。当他再睁开眼时，切已经过去：幻影消失，穿方格衣服家伙不见，插在心脏上那根钝针也像是已被拔去。
“咳，真见鬼！”主编大声说，“你看这事儿，伊万，刚才差点中暑！甚至出现幻视！”他虽然强作笑容，眼神里却依然透着恐惧，两手还在颤抖。
但他终于渐渐镇静下来，把手绢挥，打起精神说：“好吧，咱们接着谈……”继续谈起刚才因喝汽水中断话题。
们后来才知道，那是场有关基督耶稣谈话。原来主编柏辽兹曾约请诗人为下期杂志创作首反宗教题材长诗。无家汉果然用很短时间便写出首。但遗憾是主编对这首诗很不满意。尽管无家汉在诗中描绘主要人物耶稣时所用阴暗色调已经相当浓重，主编还是认为全诗必须重写。现在，主编就是在给无家汉上有关耶稣“课”，指出这位年轻诗人主要错误所在。伊万·尼古拉耶维奇诗究竟为什没有写好，这很难说。也许该怪他有天才而缺乏表达能力，也许是因为他对所写题材无所知。总之，他笔下耶稣虽说并不讨人喜欢，但却完全是个活生生人。而柏辽兹现在就是要向他说明：主要问题并不在于耶稣本人是好是坏，而在于耶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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