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问过你的吧?‘你去的是哪个厕所?’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吗?”
“是理科教室旁边的厕所啊。这还用问吗?”
说得没错。在理科教室做实验的时候,当然是去旁边的卫生间上厕所。谁还会特意绕远道呢?
“是啊,还用问吗?可是,其他四个人都不是这么回答的。”
“欸?”海野君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就有几个人得到老师的允许后,在实验中去了厕所,都是课间休息时没去成厕所的人。而我认为,犯人就在这些人当中。当大家都留在理科教室做实验的时候,这个人装成去厕所的样子,实际却回了教室,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可以慢慢实行自己的计划。是这样吧,海野君?”
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海野君,就是你把偷来的钢笔,藏进山本同学书包里的吧?”
教室里仿佛没有任何人听懂了他的话。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着“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啊”的意思。海野君不只外形上从头到脚干净整洁,学习也非常好,还被大家推举成了学习委员。而另一方的宗像君则是肮脏和恶臭的源头。可以说两个人有着天壤之别。我当然是相信宗像君的,可是跟他没有任何来往的同班同学们会怎么想呢?
海野君自然也吓了一跳。他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国分寺老师。
“五人中的三人去了二层楼梯附近的厕所,剩下的一人去了一层教研组旁边的厕所。这两个厕所都远离理科教室。而且,在课间休息时去过厕所的人,我想也都会这么回答。那一天,使用过理科教室旁边厕所的人,大概全校也只有你一人了。”
海野君显得非常困惑,倒是班上的其他人中,有几个似乎明白了宗像君的意思,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也终于想起了那天的事。
“那一天,理科教室旁边的厕所是无法使用的。然而你却说自己去的就是那个厕所。之所以你没有看到厕所门口贴的那张‘维修中,
“老、老师!我没有做过!”
老师瞪着宗像君:“适可而止吧!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国分寺老师也是相当信任海野君的,理所当然会护着他。然而宗像君却完全不理会老师的问话。
“在理科实验中,得到老师允许去过厕所的,就我问到的范围内一共有五人。也可能有人是忘记了,说不定还有更多人去过。但是,在这五人之中,有一个人的行为非常可疑,那就是你。”
海野君站在座位上与讲台上的宗像君对峙着:“那天我确实在你说的时间去了厕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