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对我们没有影响了。
后来,那辆汽车或者运输卡车一经过那个地方之后过了几秒钟,我看见那车的灯光如何转了一圈,一道像是吸气般的绿光,冲破种种束缚,转瞬之间通过反射作用生动地悬挂在空中,那是一道类似大海、像海浪一样摇晃的光线,但仍然保持着土地的易碎性,像是绿色的波纹、奇特非凡、离群索居;那弯道上有什么东西,大概是一块招牌,破旧的屋顶,摊放在地上的硕大塑料布发出来的光线;但是,由于距离我们相当遥远,那光线像梦境,像奇迹,说到底,二者是一回事嘛。
后来,女馆长发动汽车,转了一圈,回我住的汽车旅馆去了。
次日,我就应该回墨西哥城去。到了汽车旅馆,女馆长下车,送我一程。没等到进房间,她握握我的手,与我告别。她说: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荒唐言行。归根到底,咱俩都喜欢看诗嘛。我感激她没有说咱俩都是诗人。进房间后,开了灯,我脱下夹克衫,直接从水龙头那里喝凉水。后来,走到窗前。她的轿车还在汽车旅馆的停车场上。一打开房门,一股沙漠风迎面吹来。那轿车里没人。稍远一些的地方,靠近公路旁,女馆长如同欣赏外星风光那样或者望着河水一样,双臂微微举起,仿佛与空气对话,或者在朗诵,或者像一个年轻女孩那样玩木头人游戏。
睡得不好。天亮后,女馆长来接我。她一直送我到汽车总站,对我说:如果最后决定接受文学工作室的差事,永远欢迎你。我说,我得想想。她说,那好吧,应该好好想想。接着,她说:拥抱一下吧!我俯身抱了她一下。我应该坐的位子在另外一侧,所以她离去时没能看见她。我依稀记得她的身影:站在那里望着公交车,或者是在看手表。后来,我不得不坐下来了,因为别的乘客要走通道,或者要在旁边的位子上落座。等到我再看她时,她已经不在了。
[1]戈麦斯帕拉西奥(GómezPalacio),墨西哥中北部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