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呢?”
“去坦普尔银行了。”奈吉回答。
丹尼尔吃了涅莉准备的简单早餐。他没心情向涅莉确定爱德说是诺玛告诉她的事情。
尸体的问题就交给法官了。我必须先从哥哥的债权人手中保护我的标本。
“我也要去一赵坦普尔银行。”
“我听到老师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来。”
“不,没什么。”
奈吉也一脸担心地探头看过来。
“如果老师担心那件事,我明天会去找休姆先生问出正确状况。我绝对不会让丹尼尔老师的标本被人夺走。”
爱德的话令人放心。
他八岁的哥哥,丹尼尔或许已经在故乡苏格兰成了个大酒鬼。强烈地渴望出人头地的哥哥,在爱丁堡大学修习医学、解剖学,并取得妇产科医师及外科医师执照后,来到伦敦,还取得了内科医师执照。他开设私人医院,透过高明的社交手腕,在上流社会取得了一席之地。他还前往巴黎参观解剖实习,了解到大英帝国的解剖学极为落后。回国后,他除了经营私人医院,还开设解剖教室,找来弟弟帮忙。丹尼尔最先被托付的工作,就是弄来新鲜的尸体。
丹尼尔天生就喜欢观察周遭的生物——包括尸体在内。没有受过正规学术训练的丹尼尔,在帮忙哥哥参与外科及妇产科的工作同时,几乎是凭一己之力精通了解剖技术,甚至能制作出绝妙的标本。大学里教的医学是以讲授古典教科书为主,因此错误百出。
“老师的标本面临落入他人手中的危机。”
丹尼尔反复吟味爱德的话。
鸦片酊与红葡萄酒的效果似乎略为显现了,因此丹尼尔上了二楼卧室。经过爱德与奈古历间时,他有一股想要敲门的冲动。再找爱德商量一下好了。
丹尼尔整理好仪容,对弟子们说。
“请等爱德回来。”奈吉挽留老师说。“他会处理好的。”
“这是我的问题,不能交给爱德一个人。”
“请相信爱德。”
“我相信他。在这种问题上,比起我他可靠多了。可是我也想亲自确
“拜托你了。”
晚安——丹尼尔摸摸两人的脸颊,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卧室。
脱下衣服,重重地倒卧在床上。
脚上涂了焦油的鹅,在枕边摇摇摆摆地走来走去,丹尼尔拿着鞋子追赶着,然后落入了梦乡。
睡过头,都超过十点了。酒里似乎掺太多鸦片酊了。丹尼尔捧着醉意未退而沉重万分的头下楼一看,弟子们都已经来了。四个人。
房里传出话声,但声音压低,又隔着门,听不清楚。
笑声?
房门突然打开了。
“老师,有事吗?”
“哦,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