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罗伯特医师并没有好感。”爱德口气明确地说。
“这我也发现了。”
“罗伯特医师太过分了。”奈吉的声音带着愤懑。“他把丹尼尔医师的功绩全部占为己有,甚至连爱德的功绩都是。”
“没有罗伯特医师的资金援助,就无法进行解剖学研究,这我也十分明白。”爱德说。“让法官盯上罗伯特医师,绝对不是我们乐见的情况。”
“不,如果是事实,就应该彻底查明。”丹尼尔说出违心之论。做为资金来源,哥哥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是个深闺千金,即便对象不是逃亡的奴隶,若是被什么人玷污了清白的话……”
“遭人强*的话,是吗?”丹尼尔用了大剌剌的字眼。
“是的。实在不可能像那样平静度日,她应该会害怕地关在家里,也不可能不带随从就独自外出。听说她去书店时是自己一个人。尽管未婚,却怀有身孕,而且态度开朗。这么一来,就有两种可能性了。一是对方与她两情相悦,最近预定就要成婚。当然,在婚礼前就发生肉体关系,是应该受到责备的不端庄之举。还有另一个可能是,她没有发现自己遭到玷污了,是被人用乙醚等手段迷醉,在这段期间遭到污辱。”
侍者恭恭敬敬地端上盛装在玻璃大器皿上的“奶油雪”。
淡黄色的奶油上,打发加热过的蛋白保留着服务匙挖取的圆弧,宛如好几座浮岛般漂浮其上,看起来赏心悦目。侍者将甜点分舀到三人的盘中后,离开包厢。
“关于伊莲小姐的事并非事实,只是推测罢了。”爱德说。
“如果把推测全部排除,思考就不会有进展。砒霜检验装置也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完成的成果。”
“我是因为讨厌罗伯特医师,才想到这样的假说。老师可以这样想无妨。我没有任何证据,完全是想像。罗伯特医师用乙醚麻醉伊
丹尼尔的食欲有些减退了。
“奈吉,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擅长推测。”
“迷昏伊莲小姐,让她怀孕的对象是白人。”爱德接着说。“那个人逼迫奶妈做伪证,说小姐是被黑人侵犯了。为了什么?因为那个人不能与伊莲小姐结婚。他的身分低微,或者是已婚。奶妈向谁撒了谎?向伊莲小姐的父母撒了谎。没有男女经验的伊莲小姐可能迟迟没发现自己怀孕,但奶妈应该第一个察觉了。没多久母亲也发现了。父亲大发雷霆。听到奶妈说对象是黑人,准男爵猛烈地斥责女儿。她臀部的伤痕,应该是被父亲鞭打的痕迹吧。”
“你刚才一直强调罗伯特是拉夫海德家的主治医师,你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