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小姐亡故稍早前,涅莉在星期天的弥撒见到诺玛。听说诺玛看起来十分苦恼。诺玛对涅莉坦白说:『我被逼着说……小姐是被黑男人……』听起来像是实在憋不住而说溜了嘴。她虽然向神父告解,但仍然郁郁寡欢。涅莉就是告诉我这些。”
“黑男人?让伊莲小姐怀孕的是黑人?不可能,这里又不是殖民地,黑人与小姐没有关联。伦敦不能履用奴隶。虽然有一堆清扫烟囟、鞣皮这些不下于奴隶活的血汗工作。”
“约半年前,也就是小姐怀胎的那个时期,曾经发生过一起事件,有奴隶在被送往新大陆的途中发起叛乱,劫持船只。”
“哦,是啊。”
。”
“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迟钝。奈吉,今天我就把最大的一块肉切给你吧。那个子宫里的胎儿素描实在是画得巧夺天工。”
“这是奖品吗?老师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奈吉轻笑。
“会吗?然后呢?爱德,涅莉告诉你什么?说她爱你吗?”
丹尼尔也察觉爱德不是要说这些,可是他对于踏入该谈的正题感到迟疑。
“我听说奴隶在船上受到的待遇非常凄惨。”奈吉表现出愤怒说。“听说比牲畜还要不如。”
“原来你跟埃德蒙·伯克(注17)一样,是个废奴论者吗?奈吉?”
丹尼尔说出与维克斯同为攻击z.府两大台柱的人物名号。
“奴隶劫持的船只因为,bao风雨,无法返回西非,在泰晤士河口附近靠岸,许多奴隶逃进了伦敦。”爱德不怎么显露感情地接着说。“虽然立刻就被逮捕了,但也有人逃进市内,那些人也很快就被抓到了,但如果是那个时候发
“涅莉与伊莲小姐的奶妈很要好。”爱德回到正题。
“奶妈……哦,弓街探员好像会经提到呢。”
“布雷那家伙说,要偷也该偷伊莲小姐奶妈的尸体,那样就不会闹出事来了。还说小姐过世后,奶妈悲伤过度,在小姐的墓前服毒z.sha了。然后老师说真是可惜,您也想要那具尸体。”
“对,我想起来了。”
“奶妈诺玛和涅莉一样是爱尔兰人,当然是天主教徒。伦敦的天主教教会没有几所,而且都位在仿佛不为人知、隐密冷僻的秘密地点。因为如果势力茁壮起来,又会遭到弹压。涅莉是在教会认识诺玛的。虽然主人是贵族,但诺玛并没有因此变得盛气凌人,很照顾比她小的涅莉。两人知道彼此的故乡是邻村以后,交情益发亲密了。听说诺玛提过,她都会寄钱回去给故乡的年老父母。她父亲生病,家中穷困,而且她很想把父亲接来伦敦,请个好医师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