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只手夹支闷燃烟。本月人妻。”这样“色情”确是古怪,而奥博恩对此关注,意在指明他本身性取向也是有些古怪。另外个重要细节是色情杂志上“读者来信”:“童男名,未割包皮,未有卫生措施,明年五月就四十有二,不敢褪开包皮,怕被看到东西吓到。梦到过那些可怕虫子。”看到这段文字,奥博恩反应是哈哈大笑。“虫子”这个意象再次出现是露西与奥博恩交合之际,露西嗫嚅着:“虫子……虫子……你可怜小虫子。”而奥博恩“眼睛深陷,句话经过很长时间才破唇而出。‘是。’他轻声答应”。从嘲笑到承认,个细节将奥博恩性心理复杂性和矛盾性表露无遗。麦克尤恩对细节钟爱与纳博科夫类似,文中不断出现些互文小细节,不仅是给模范读者准备“意义标志”,也是作家自娱乐种方式。还是这篇小说中,奥博恩兄长哈罗德,与情节进展不太相干,不过这个人物其实是麦克尤恩自己形象个投射——“小矮子”,算是给研究者设计个“小彩蛋”吧。
麦克尤恩“有话只说三分满”,使笔下作品有“开放作品”某些特质。比如《床笫之间》,斯蒂芬春梦是:梦见自己变成咖啡机、注满小女孩咖啡杯。按照小说中另处引述弗洛伊德理论,“梦遗表明整个梦性意味,无论梦内容是多模糊和荒谬。以射精做结梦可以揭示做梦人欲望对象,以及他内心冲突。性高潮不会说谎。”在情节进展中,是这个梦“提醒”,使他对女儿米兰达和侏儒茶面既渴望又小心翼翼。也正是对这个梦逐渐展开,使得读者恍然大悟,为什斯蒂芬“从来没有满足过妻子”。至于小说结尾,米兰达呻吟是确有其事还是斯蒂芬幻听?米兰达是在梦游状态还是故意无视父亲裸体?麦克尤恩留下不少空间让热情读者去自行阐释,自然也为学者专家们预备充足争议话题。
至关重要是,无论多骇人听闻题材、无论多异端另类情节,在麦克尤恩不温不火、冷静超然笔调,以及慢慢铺垫、缓缓展开叙述策略之下,皆显得理所当然。这才是暗暗挑战读者道德底线地方,也是麦克尤恩作为“黑巫师”本领所在。畸零者在世界面前孤独、变态者对人生茫然无知、扭曲者对世界疯狂报复,这些“他者”故事使读者们寝食难安,恍然间坚固伦理陆地已经失陷。具有道德洁癖人不会喜欢麦克尤恩,他们嫌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