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终到起时,又用孤单导致狂热把对方折磨得筋疲力尽。”
这话令心有戚戚,于是邀请特伦斯到住处,起吸点大麻卷。们在人行道上站几分钟,等他决定去还是不去。们透过车流看见街对面店里乔治正在向个黑女人展示他迪斯科音响设备。最后特伦斯摇摇头,说既然到城里这片,他就想去看望个在威尼斯认识姑娘。
“带上些备用内裤。”建议说。
“是啊,”他边走边回头说,“再见。”
在那些漫长而茫然日子里,认为地球上每个地方都是样。洛杉矶、加利福尼亚,甚至整个美国,于就像层薄脆壳,覆在内心无边厌倦之上。可以在任何地方,本可以不那费劲还能省钱。事实上希望哪儿都不在,不必在某个地方。早上醒来,睡得太多人都变蠢。尽管既不饿也不渴,仍旧吃早饭,因为不敢取消这项活动。花十分钟刷牙,因为知道刷完就得选择做别事情。回到厨房,又冲些咖啡,非常小心地清洗碗碟。咖啡因助长惶恐。客厅里有要研读书本,有要完成文稿,但想到它们就脸红耳热,无比厌烦。因此努力不去想,不挑动自己。几乎没想到要走去客厅。
相反,进到卧室,整理床被,仔细地叠出“医院式床角”[4]。病吗?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脑中片空白。然后站起来,双手插袋,瞪着墙壁。也许应该把它漆成另种颜色,当然不过是个临时住户。记起自己是在个外国城市里,于是急忙走上阳台。乏味白色盒子状商店和住宅,停泊车辆,两台草坪洒水器,中部下垂电话弧线随处可见,棵棕榈树倚天摇曳,日头被高空浮云和污染减淡,切都笼罩在残酷白色日光中。显然,不言自明,这是排郊区英式别墅。能有什办法呢?去别处?想到这里差点大声笑出来。
为巩固而非改变心情,回到卧室,冷冷地拾起横笛。打算吹奏曲子曲谱还在乐谱架上,卷角,染有斑迹,巴赫A小调第奏鸣曲。开篇美丽行板,连串轻快琵音,需要无懈可击吹气技巧来凸显分节意义。但从开始,就吹得慌里慌张,像个超市扒手,乐曲连贯性成为纯然想象,从对留声机录音记忆中提取,叠加到眼前这刻。吹到第十五小节时,进入快拍已经四个半小节,八音度令手忙脚乱,但坚持着,像个顽强、失败运动员,上气不接下气地吹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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