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边,让她坐下来,给她倒急需的饮料,一杯干马提尼。接着我走开了,把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用于全心烹制我们的晚餐。那个夜晚无疑是我和一个女人(单就此事而言,和另外一个人)分享过的最文明的几小时了。我在家里给许多女性朋友做过饭。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描绘成一个优秀的厨子。最优秀的之一。但直到这个特别的日子为止,之前那些夜晚都被我的客人们条件反射式的负罪感所困扰,她们愧疚于是我而不是她们在厨房里,是我端菜上桌最后又收掉。从头到尾我的客人会不断地表示惊讶:离婚三次,并且还是个男人,却能够在烹饪上取得如此成就。海伦不这样。她是我的客人,就这么简单。她不会企图侵入我的厨房,她不会总是轻声嘀咕:“要我做些什么吗?”她像个客人一样坐回去,接受我的服侍。是的,还有那谈话。和别的客人在一起时,我总是感觉谈话就像一个超越障碍训练场,矛盾、竞争和误解等等构成了重重沟壑和围栏。我理想中的谈话应该能让参与双方都能畅所欲言,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完满,而不是无休止地设定和重设条件,为结论辩护。它甚至可以不需要得出什么结论。和海伦在一起谈话能很理想地进行。我对她说。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落在面前碟子几寸远的地方,听着。我告诉她许多我从来没大声说出来过的事情。关于我的童年,我父亲的临终遗言,我妈妈对性的恐惧,我和一个大表姐的初试云雨;我讲起世界的状况,国家的状况,讲到衰落,自由主义,当代小说,婚姻,狂喜,疾病。不知不觉间五小时过去了,我们喝掉了四瓶葡萄酒和半瓶波尔图。可怜的海伦。我不得不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脱衣服。我们躺下来,四肢交缠,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堕入最深沉,最酣然的梦境。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随后的许多快乐的年月也这么过去了。我是个快活的男人。我的时间都用在海伦和赚钱上。后者我应付裕如,颇为成功。事实上我那个时期变得如此富有,当时的z.府感到,如果不把我安在一个有影响力的位置上,就会很危险。我受封了骑士,当然,海伦和我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但我拒绝担任任何z.府职位,和第二个妻子一起时,我曾与之关系密切,因为她似乎在内阁大臣中间具有很大影响力。秋去冬来,接着花园里的杏树又开花了,很快我的橡树大道上长出了第一茬嫩绿的新叶。海伦和我在一起生活得十分和谐,没有任何事情能扰乱我们。我赚钱,我做爱,我说话,海伦听。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