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
写
东西吗？”他喊道，“赶在被删除前看
眼？今晚要通过网络发布新修订版。肯定会有人发现待
十五年那颗行星已经被摧毁。前几次修订他们都没注意到，但躲得今天躲不过明天啊。”
“简直没法说话，对吧？”
“什
？”
她耸耸肩，指指上方。
头顶上有架直升机，像是和楼上乐队莫名其妙地打起来。大楼黑烟滚滚。音响工程师用指尖扒着窗口挂在半空中，发狂吉他手用燃烧吉他砸他手指。直升机正在朝两人射击。
“扎昆在上，”那姑娘说，“哪个词能花这多时间？”
“前个。前个想清楚，隔天吃过午饭第二个就蹦出来。”
套大号电子鼓被扔出头顶高处窗口，在眼前街面上摔个粉身碎骨。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个警察部落存心触发隔壁街区防盗铃声，目是伏击另个警察部落。警笛呼啸，车辆拥入这片地区，却发现直升机轰然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正在辆接辆击毁冲来车辆。
“其实呢，”福特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叫，以盖过隆隆噪音，“也不尽然。写好多好多，但全被编辑删掉。”
这是参宿四语中很特别个单词，用在自知应该说些什但又不知道说什好时候。
他在台阶上坐下，从小背包里取出瓶陈年销魂浆和块毛巾。他打开酒瓶，用毛巾擦擦瓶口，得到效果适得其反，因为陈年销魂浆立刻杀死数以百万计细菌，它们正在毛巾上格外臭烘烘地方缓慢建立复杂而开化文明。
“来两口？”福特先灌大口，然后问那姑娘。
她耸耸肩，接过福特递过来酒瓶。
两人坐小会儿，静静地听着隔壁街区闹哄哄防盗警报声。
“咱们走吧？”
两人沿街漫步而行，远离喧嚣，撞上个街头剧团，他们想给两人表演出关于内城问题短剧，但很快放弃，消失在那头驮兽不久前光顾过小餐厅里。
在这段时间里，
福特从小背包里取出他那本《指南》。
“然后那颗星球就被摧毁，”他喊道，“这工作真有意义，对吧？但他们还是非得发工资不可。”
“你给那玩意工作？”姑娘也对他嚷嚷。
“是啊。”
“不起。”
“说起来，还真有不少钱，”福特说，“所以，等拿到手，是不是就可以来找你？”
“当然，就在这儿，”那姑娘说，“不少到底是多少？”
“十五年欠薪。”
“为是？”
“为是写两个词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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