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他说。
那女孩笑着从暗处向外走半步。她个子很高,既泰然自若又有些害羞——这把戏很不起,前提是你能做得出来。
“这是特长,”她说。“有社会经济学硕士学位,说起话来很能打动人。大家很喜欢,特别是在这个城市里。”
“古斯纳格,”福特·大老爷说,
“要享受段美好时光吗?”个门洞里有个声音说。
“就所知,”福特答道,“正在享受呢。谢啦。”
“你有钱吗?”另个声音问。
这让福特仰天大笑。
他转个身,伸展双臂,做个夸张手势。“看起来有钱吗?”他问。
《银河系搭车客指南》是个很有权力组织。事实上,影响力巨大到编辑部不得不制定严格章程以防止滥用地步。因此,《指南》田野调查员绝不允许在编辑时有所倾向,以换取任何形式服务、折扣或特惠照顾,除非:
第,他们已经真心诚意地尝试过用普通方式为服务付账;
第二,否则话,他们生命就会遇到危险;
第三,他们确实想这干。
援引第三条原则总会牵涉到让编辑尝尝甜头,因此福特更喜欢使用前两条。
“不知道,”那姑娘答道。“很难说。搞不好以后会有钱呢。为有钱人提供种非常特殊服务……”
“哦,是吗?”福特被勾起好奇心,但还是很谨慎地问道,“是什服务?”
“告诉他们,有钱不是坏事。”
头顶高处骤然响起枪声,但只是贝斯手连续三次弹错连复段,因而吃子弹。汉斗城这地方,分钱能买两个贝斯手。
福特停下脚步,瞪着黑漆漆门洞。
他离开酒吧,精神抖擞地走在大街上。
空气很憋闷,但他很喜欢,因为这是憋闷城市空气,充满虽不讨人喜欢但令人兴奋味道、危险音乐和各个警察部落交战响动。
他把小背包在手里轻快地荡来甩去,要是有谁胆敢不告而取,随手就能抡圆好好给那家伙来下。他身家性命全装在小背包里,不过就此刻而言实在不多。
辆豪华轿车疾驶而来,躲过堆堆燃烧垃圾,吓得年迈驮兽跳到旁边,给汽车让路;那畜生尖声叫喊,踉踉跄跄地撞上草药铺橱窗,引得警铃大作,随后跌跌撞撞地回到街道上,找家意大利面餐馆门前台阶假装跌倒,它知道这里有拍照和喂食机会。
福特正在朝北走。他觉得自己多半正在去太空港路上,但早些时候他也是这想。他知道自己正在穿过城市里人们经常陡然改变计划那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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