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主仆这层关系,长寿郎可以说是守家,不,整个媛首村里唯让他感到亲近人。这并不意味着斧高把他看作年岁相差颇大哥哥,更不是父亲……当然亦非母亲或姐姐。和朋友也有所不同。如果硬要用言语来形容,那就是各种亲友混合?但这说就简直等于什也没说。
随着斧高不断成长,自幼对长寿郎抱有心意越发难以处理。处于思春期他回忆起那种初恋般情怀时,总是感
斧高总算看清那个圆圆、朦胧模糊东西,确实是灯笼。原来火光奇妙摇曳是长寿郎在确认周围情况。
他不由自主地长舒口气,把脚步放得更轻,谨慎缓慢地走完参道剩余部分。记得在离井不远石板左侧,应该有块足以藏身大石碑,不会儿他就找到。躲藏之前他无意间朝井方向瞥眼,顿时吃惊。因为长寿郎全裸背影,突然跃入他眼帘。
(为、为……为什!)
斧高担心主人是否对仪式过于紧张,所以精神失常。但他立刻想到主人是要用水洒身洁净躯体。单纯参拜只要洗手即可,但十三夜参礼毕竟有所不同吧。
虽然领悟到这点,但斧高怎也无法从瞥到长寿郎裸体时遭到冲击中恢复过来。并不是因为目击裸体才震动,而是因为那裸体竟意外粗壮,令他大受打击。
与平日要帮家里干活村童较之而言,长寿郎身子还只能说是纤瘦。但这幕让人充分意识到长寿郎男性事实,斧高直以来对他持有印象:既非男性,自然亦非女性——而是可谓中性魅力,于夜间轰然崩溃。
(但今天是十三夜参礼,所以很正常……)
斧高感到,从少年成为青年仪式所蕴含意义,如今已然清晰地显现在自己眼前。现在连他也充分理解,这对秘守守家继承人而言确是至关重要通行仪式。但想到长寿郎就这样长成凡夫俗子,而且可能会变成他父亲兵堂那样无聊男人,斧高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对斧高来说,长寿郎是个极度不可思议存在。从世俗眼光来看,长寿郎是主人,斧高是侍候他佣人。斧高非常清楚这点,也不会对自己职责有丝毫懈怠。不仅是长寿郎,对妃女子也样,因为这是在守家食宿无忧代价。初来乍到时候,甲子婆就三令五申地把这个道理灌输给他。
不过只要把该做事做完,对某人抱有什样心意还不是个人自由?斧高虽然年幼,却也有这样想法。这大概是出于他那特殊境遇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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