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战争吞噬从前斯大林格勒。可以清楚地想像出,德军军官从地下室走出来,德国元帅从这堵熏黑墙边走过,哨兵们在他面前挺直身子,立正站好。可难道就是在
空旷广场上走着个妇女,拉辆装满包袱两轮小车,两个孩子拉着拴在车辕上绳子帮她拉车。
人们都渴望重返家园,返回斯大林格勒,而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回来,又要离开。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问司机:
“斯皮里多诺夫调离斯大林格勒发电厂,你觉得惋惜吗?”“碍着什事?”司机说。“斯皮里多诺夫支使东跑西颠,新厂长同样如此,个样儿。签个行车报告单,就得跑。”
“这里是什?”她指着被火熏黑堵大墙,上面窗户好像张大眼眶,问道。
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决定跟斯皮里多诺夫和薇拉同行到古比雪夫,她打算到叶尼娅家里住段时间。
临行前天,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向新厂长要辆车,想进城去看看自己家房子废墟。
路上她不时问司机:
“这儿是什?这里以前是什地方?”
“以前什时候?”司机气呼呼地问。
“各种机关,不如让出来给人们住。”
“以前这里是什地方?”
“以前这是保卢斯住所,就是在这儿把他捉住。”
“再早呢?”
“没认出来?是百货商店。”
从城市废墟上可以看出生活三个层次:战前生活,战争中战地生活和重新走上和平轨道目前生活。座以前设有洗衣房和衣服修补店褛房窗户全用砖头堵着,在战斗中,德军近卫师机枪手们通过砖砌枪眼进行扫射。这时,正在通过枪眼向站队妇女们发面包。
房屋废墟上筑起座座掩蔽部和土窑,这里度驻扎着士兵,设有司令部和无线电发报机。他们在这里写报告,装填机枪子弹袋,给冲锋枪装子弹。
现在,烟囱里升起缕宁静炊烟,掩蔽部旁边晾着衣服,孩子们在玩耍。
经过战争得来和平,贫如洗,几乎跟战争样艰难。
战俘们在清扫堵塞主要街道砖石瓦片。设在地下室里副食品商店门口排着长队,人们手里提着小铁桶。罗马尼亚战俘懒洋洋地在石堆里搜寻和挖掘尸体。这里看不见军人,偶尔可以看见几个水兵,司机解释说,伏尔加河区舰队留在斯大林格勒排雷。许多地方堆放着没有烧焦新木板、原木、袋袋水泥。这是刚刚运来建筑材料。废墟里有些地段路面又重新铺层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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