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脱掉靴子,躺下来,抬起没穿鞋双脚,睡着之后在梦中挠挠痒。
侦查员温和地轻声说道:
“您为什不愿帮们忙呢?难道问题在于您战前不曾犯罪,在于您被包围之后没有恢复联系,没有确定接头地点吗?……问题还要严重、深刻。问题关系到党新方针。请帮助党开展新阶段斗争吧。需要放弃过去些看法。这种任务只有布尔什维克能够胜任。因此才同您谈话。”
“那好吧,”克雷莫夫睡意朦跪地慢慢地说道,“可以设想,不由自主地成反党观点代言人。就算国际主义与社会主义主权国家观念有矛盾。就算1937年以后性格与新方针、新干部格格不入。这些准备承认,也能够承认。但从事间谍破坏活动……”
“为什要说这个‘但’呢?您瞧,您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党事业怀有敌意。咬文嚼字有什意思呢?既然您承认主要东西,干吗还要说这个‘但’字呢?”
说,“不过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间谍。”
侦査员朝窗外望眼,暮色已经降临,他看不清桌子上公文。
他打开桌上台灯,把灯火管制窗帘放下来。
门外传来阴森可怕野兽般号叫,紧接着突然中断,静下来。
“那,克雷莫夫。”侦査员重新在桌后坐下来,说道。
“不,没有承认自己是间谍。”
“看来您点也不想帮助党。谈到正题您就想溜,对吗?您是孬种,是臭狗屎!”
克雷莫夫跳起来,抓住侦査员领带用力揪,然后在桌上猛击拳,电话机被震得当地响。他用刺耳声音疯狂地喊道:“你这个狗杂种,坏蛋,
他问克雷莫夫,知不知道为什他军衔次也没得到晋升,克雷莫夫回答含含糊糊。
“就是这样,克雷莫夫,您在前线晃来晃去,混个营级政委,您本来可以当集团军甚至方面军军委委员呢。”
他沉默会儿,两眼逼视着克雷莫夫,大概是头次用侦查员目光打量他,然后用庄重口吻说:“托洛茨基本人曾称赞您文章写得‘像大理石那样富有光彩’。假如这个坏蛋夺取政权,您就可以飞黄腾达!能是闹着玩:‘像大理石那样富有光彩’!”
“这就是他们王牌。”克雷莫夫心想。“打出王牌。”
唉,算,算,他会统统说出来,什时候,在什地方,不过对斯大林同志也可以提这样问题。克雷莫夫与托洛茨基主义毫无关系,他贯投票反对托派提议,从来没投过他们赞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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