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萎缩？”
这时弗雷塞哈哈大笑。克拉普也支起胳膊，放肆地盯着巴赫。
“败类。”巴赫心里在用雷鸣般
嗓门说，“这两个处在人思维界限之外，而您格内，则处在猿猴和人之间半道上……来，让
们正经八百谈谈他气得混身发冷，眯缝起闭着眼睛。
“只要您就每个小问题写本小册子，您都会对为德国科学奠定基础和竖起高墙人表示极端仇恨。只要您写部蹩脚中篇，您就会诋毁德国文学名声。您以为，科学和艺术是某种类似内阁东西吗，老
辈官会妨碍您得到官衔吗？您和您小册子变得相当狭隘，科赫？、能斯脱？、普朗克？、凯勒曼@……已经妨碍您。科学和艺术不是办公厅，这是辽阔天空下帕耳那索斯山？，那边永远是自由辽阔，那边有人类历史长河中出现所有天才位置，惟独没有您和您蹩脚成果位置。不过，这并非心胸狭科赫（1843—10），德国微生物学家，现代细菌学和流行病学奠基人之，05年获诺贝尔奖。
能斯脱（1864—41），德国物理化学家，现代物理化学创立者之，20年获诺贝尔奖。
前线将士嘲笑‘守门员’伪善中就有自己哲学。”
“原来如此！”格内说，“真有意思，这是哪门子哲学？”
根据格内目光中那不怀好意神色，巴赫马上意识到此人憎恨希特勒上台前知识分子。巴赫读过和听到过许多言论，说旧知识分子倾向于美国金融寡头政治，说他们身上隐藏着对犹太法典和犹太精神，对绘画和文学中犹太风格好感。愤怒攫住
他。此刻，正当他准备向新贵们粗,bao势力低头时候，他们为何还要用阴沉、狼般怀疑目光盯着他？难道他没有像他们那样受过虱子叮咬和严寒煎熬？他，个前沿军官在他们眼里竟然算不上是个德国人！巴赫闭上眼睛，朝墙那边转过身子。
“为什
您问题充满恶意？”他生气地嘟哝着。
格内露出蔑视和充满优越感冷笑：
普朗克（1858—47），德国物理学家，量子论创始人，18年获诺贝尔奖。
凯勒曼（1879—51），德国现实主义作家，著有反对军国主义《11月9日》（20）和反对法西斯《死神舞蹈》（48）
“您好像不明白？”
“对您说，不明白。”巴赫忿忿然回答后又补充道：“也就是说，来猜猜。”
格内自然大笑起来。
“嗯，因为您双重性？”巴赫叫道。
“正是，正是双重性。”格内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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