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回事?”她说。
“叶夫根尼娅。尼古拉耶夫娜。诺维科娃?。”他说。
她笑起来,端详着他脸庞。
“你是外人,完全是个外人。说实在,你是谁?”
“这不知道。可你是诺维科娃,叶夫根尼娅。尼古拉耶夫娜她变得严肃起来。她给他倒杯开水后问:
……”他问:“你怎啦?”
克雷莫夫头发蓬乱脑袋在她眼前闪现。天哪,难道她同他永远分手吗?正是在这幸福时刻使她感到同他永久离别是件无法忍受事情。
蓦地,她觉得,眼看她就要把今日这天,把今天吻他这个人说话同逝去岁月联在起,她将会突然明白自己生命神秘历程,将会看清无法看清内心深处,正是在这内心深处决定着她命运。
“这间屋子,”叶尼娅说,“是个德国女人,是她收留。这就是她那张白色软床。在生活中还没见到过比她更不得罪人、更软弱人……奇怪是,即使是在同德国人打仗期间,仍深信她是这个城市里最善良人。奇怪吗,啊?”
“她快回来吗?”他问。
“还要面包吗?”
突然又说:“倘若克雷莫夫出什事。把他弄残废或是让他蹲监牢,就回到他身边去。记住说过话。”
“他怎会去坐牢呢?”他阴郁地问。
“怎,这种事情还少吗?他是**国际老成员,是托洛茨基熟人,托洛茨基读过他篇文章后说过:‘文
“不,战争把她给毁,她已经给驱逐出境。”
“嘿,谢天谢地。”诺维科夫说。
她想告诉他,自己对被她拋弃克雷莫夫同情,他没有谁可以写信,没有谁可以去看望,剩下只是忧愁,毫无希望忧愁和孤独。
她还想讲讲利莫诺夫和沙尔戈罗茨基,谈谈同这两个人有关有趣、但不易理解新鲜事。她想告诉他,小时候亨里霍夫娜记下许多沙波什尼科夫家小姐妹们说过可笑话,记录这些话笔记本就放在桌上,可以看。她想告诉他登记户口那段经历,讲讲民警局公民证登记科那个科长。可是她还不信赖他,不好意思同他讲这些。他需要她讲这些吗?
真奇怪……她仿佛重新体验到自己同克雷莫夫决裂时心情。她在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切还将可以纠正,过去还将可以挽回。这使她平静下来。而此刻,当她感觉到这股把她卷走力量时,又产生种令人痛苦担忧。难道就永远这样吗,难道这已经无法弥补吗?可怜克雷莫夫。为什他要经受那多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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