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习惯……党动员民众的怒气和愤怒,指出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方向。基督教的人道主义对我们的事业是不适宜的。我们苏维埃的人道主义是严酷无情的……我们不知道温良恭谦让……”
他沉思一下说:
“自然,我不是指您被不体面地枪毙的那种情况。1937年也曾杀害过自己人。这些问题上有着我们的痛苦。可现在德国人闯进了工农的国家,那好吧!战争就是战争!他们活该。”
克雷莫夫等待巴秋克的回答,可巴秋克沉默着,不知是对克雷莫夫的话感到疑惑不解,还是因为睡着了。
最初时刻起,克雷莫夫身上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感觉。
有时他觉得自己来到一个非党的王国。有时正相反,他感到自己呼吸到g,m初期的那种空气。
克雷莫夫突然问:
“您早就入党了吗,中校同志?”
巴秋克说:
“怎么,营级政委同志,您认为我不是在歪曲那条路线吧?”
克雷莫夫没有立刻作答。
他对师长说:
“您知道吗,我算是个不坏的党的演说家,在许多大型的工人集会上发表过演说。可那时我始终有一种感觉,有人在领着我作报告,而不是我在作报告。多么奇怪的玩笑。是的,谁歪曲路线,路线也歪曲谁。我本想在你们的狙击手们谈话时插话,作点修正。可后来想,这是班门弄斧。不过,说实话,不只是因为这才不做声的。政治部指示作报告者要使战士们认识到,红军是为民复仇的军队。于是这时我开始想到国际主义和阶级立场。要知道,主要是动员民众对敌人的愤怒!否则就会出现像童话里的傻瓜那样的情况,去参加婚礼,却念起了安魂辞……”
他沉思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