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还是没个清醒的时候?”
“对。你知道的,鲁迪过得一直不太开心。我搬回来住也主要是为了这个。之前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回正道,我就不陪着他了,但最近情况真的很糟糕,所以两周前我又搬了回来。你出现的时候我正准备走。”红亮的烟头飞出栏杆,落在前院的砾石地面上。
“喝酒?”
“喝酒,还有他在实验室给自己配的东西。你知道的,这家伙差不多什么都他妈会一点儿。他在全国各地还是有很多朋友;我听他们说你和他小时候、你离开前的故事。”
“他也应该离开的。”特纳说。
东西,稍微做点手脚,就可以让它在发射的时候把自己融成一团等离子。按照那个速度,抛射体随便是什么都行。一百五十公斤冰块就够了。”他接过酒瓶,拧上瓶盖,放在身旁的台子上,“那附近所有的土地都属于玛斯,玛斯生物实验室,对吧?新闻也报了他们。与各级z.府完全合作。呵呵。所以,你的小甜心是从哪儿来的岂不是一清二楚?”
“是啊。但是谁动用和为什么动用了轨道炮呢?”
鲁迪耸耸肩。
“你们最好来看看这个。”莎莉在门口说。
许久以后,特纳和莎莉坐在前门廊上。女孩终于沉入鲁迪的脑电波仪称之为睡眠的状态。鲁迪在一个车间里,多半带着那瓶伏特加。萤火虫绕着铁网围栏大门口的金银花藤蔓飞舞。特纳发觉如果他半闭眼睛,从他坐着的门廊秋千望去,他几乎能看见一棵已经不存在了的苹果树,树枝上曾经用银灰色的麻绳拴着个老旧的汽车轮胎。当时那儿也有萤火虫,鲁迪用鞋跟踩住地面急刹车,双腿使劲一蹬,秋千高高地荡起来,特纳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讨厌城市,”她说,“说反正所有东西都搬到线上了,为什么非得去城市?”
“我去城里是因为这儿太安静,但鲁迪总能自己找到事情做。看他这样子,他还是能找到。”
“你们应该保持联系的。你们母亲过世的时候,他很需要你在这儿。”
“我那时候在柏林,放
“胡话,”鲁迪的女人莎莉说,她坐在嘎吱作响的藤椅上,香烟是黑暗中的一只红眼睛,“她说胡话。”
“什么?”
“你那小姑娘在楼上说胡话。你懂法语吗?”
“不,基本不懂。没有词典就不懂。”
“有些胡话我听着像法语,”琥珀红的亮点有一瞬间画出一道弧线,那是她在弹烟灰,“小时候我老爸带我参加过一次体育场祈祷会,我看到当众见证和自发胡言,吓得我要死,但今天她开始说胡话的时候,我觉得还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