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吧,谢谢你的帮助,”亚瑟说。
“哪儿的话,”柱子上的老人说完就消失了。
[1]见《生命、宇宙及一切》的第十八章。
[2]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荷兰版画家,因其绘画中的数学性而闻名,尤其擅长描绘不可能存在于三维空间内的几何结构。——译者
“自己去看呗,”老人说。
“小册子上说,”亚瑟掏出口袋里的小册子,看着说,“我能得到一份特制祷文,专门为我这个人和我的需求特别定制。”
“哦,对,”老人说,“你的个人祷文。有铅笔吗?”
“有,”亚瑟答道。
“我说你记,是这样的:‘请保佑我,别让我知道我不必知道的事情。保佑我,甚至别让我知道我可以知道但不知道的事情。保佑我,别让我知道我决定不去知道我决定不想知道的事情。阿门。’你可以默默在心里念,也可以在公开场合大声念。”
“我只是——”他的一只手探到脑袋背后“——在随便闲聊而已。”他的手回到面前,一个地球模型在指尖上转动。不可能看错。他收起地球模型。亚瑟目瞪口呆。
“你怎么——”
“我没法告诉你。”
“为什么不行?我走了那么远的路。”
“你看不见我看见的,是因为你只看得见你看见的。你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因为你只知道你知道的。我的所见所知无法成为你的所见所知,是因为两者迥然不同。我的所见所知不能取代你的所见所知,因为那将取代你这个人。”
“好——的,”亚瑟说,“啊,谢谢——”
“还有一段配套的祷文,非常重要,”老人继续道,“所以你也记下来吧。”
“好的。”
“是这样的:‘主啊,主啊,主啊……’最好加上这个,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主啊,主啊,主啊。保佑我,不要被以上祈祷的结果所害。阿门。’就这些。人们在生活中遇到的大部分麻烦,都怪没说最后这段。”
“听说过一个叫斯塔夫罗慕拉星系贝塔星的地方吗?”亚瑟说。
“稍等,能让我记下来吗?”亚瑟说,兴奋地在口袋里翻找铅笔。
“你可以在太空港拿一份,”老人说,“专门有好几个架子放这种东西。”
“哦,”亚瑟失望道,“呃,有没有更针对我个人的建议?”
“你看见、听见、以任何方式体验的事情都特定为你存在。你的感知创造了一个宇宙,因此你在宇宙中感知到的一切都特定为你存在。”
亚瑟怀疑地看着他,“太空港也有这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