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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银匙之门(17 / 34)

,这样经历也不足与此刻恐惧相比。任何死亡、任何毁灭、任何精神或肉体上痛苦,都不足以唤起这种因为自丧失而产生极度绝望。相比之下,消散在虚无只不过是平和安宁遗忘;而意识到存在,可却又知道自己不再是个能够与其他东西区分开来明确存在——知道自己不再拥有自——则是最为无可名状苦痛与恐惧。

他知道曾经有个来自波士顿伦道夫·卡特,却不知道他——这个存在于终极之门外碎片,这个无穷生命中个容貌——是否就是那个伦道夫·卡特,或者还是其他另个。他对于自认识已经彻底地湮灭;而与此同时,他——如果真个东西还可以称之为“他”话,但考虑到单独个体存在已经完全失去意义,这种假设也变得毫无意义——同样以某种不可思议方式,意识到无数个自。那就好像他身体突然转变成个雕刻在印度神庙里、有着许多手臂与许多头颅偶像。他思索着这种聚合状态,茫然地试图区分哪些是原来,而哪些又是后来添加进来——如果(这是极其可怕思想!)确有某些原来东西能够与其他化身区分出来。

而后,在这种足以毁灭思绪中,无数个“卡特”中那个穿越大门碎片从恐怖天底甩向黑暗深渊——在那里等待着他是更加深邃恐怖。这次,它是主要来自外界——种力量或意识,既在他面前,同时又围绕在他身边,弥漫在他附近。而且除它在此地存在之外,它似乎也是卡特部分,同样也与所有时间共存,并且与所有空间相连。这个穿越终极之门卡特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它图像;然而它存在,以及那集合局部、个性与无限可怖概念让卡特恐惧得呆若木鸡,甚至无数“卡特”之中任何个,之前都不曾认为可能存在这样骇人恐怖。

面对这可怖奇迹,那个穿越终极之门卡特忘却与个性被毁灭时带来恐怖。这是个由无限存在与自组成事物,所有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切之中——那并非只是存在于个时空连续体里个东西,它联合着为无穷无尽存在赋予生机终极本源——最终,这是个没有限制,既超越奇想也超越数学逻辑绝对浩瀚。它也许就是地球上某些秘密异教中谣传“犹格·索托斯”,同时也曾以其他名字神明出现;其中有那些来自犹格斯星甲壳类生物所崇拜超越者,也有那些螺旋星云中气态大脑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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