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什么可伤的。”他不耐烦地说着,放下手枪。他的动作越来越僵硬。他的头在不停地点着,他努力克制。“没什么可伤的。我想起来了。那寒冷告诉我,我们的人工智能疯了。那么多年前,人工智能还只是个疯狂构思的时候,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我告诉核心电脑,我会处理的。这时机很不好,真的,8让下去墨尔本了,只有我们可爱的3简在看家。或许是很好的时机。你会懂吗,莫利?”枪再次举起,“在迷光别墅里,
随手抓起一瓶。他喝了一口,是白兰地。一道酒线沿着他的嘴角流下。“就应该这样对待眼泪。”他又喝了一口,“我今晚很忙,莫利。我建造了这一切,而现在我很忙。忙着去死。”
“我可以沿着来路出去。”她说。
他大笑起来,笑声尖利而粗糙。“你打断了我的z.sha仪式,还想轻易走掉?你这个窃贼,可真让我吃惊。”
“我要命的,老板,我只有这一条命。我只想全身而退。”
“你是个粗鲁的姑娘。我们z.sha是讲究礼仪的。你知道,我正在进行z.sha仪式。不过我今晚或许会带着你一起,一起下地狱……这样就更像古埃及人了。”他又喝了一口酒。“来吧。”他把酒瓶递给她,手不停颤抖。“喝吧。”
她摇摇头。
“酒里没有毒,”他一边说,一边把白兰地放回桌子上,“坐下。坐在地板上。咱们聊聊。”
“聊什么?”她坐下了。凯斯感觉到她指甲下面的刀锋轻轻地滑动。
“想到什么聊什么。我想到什么聊什么。这是我的盛会。二十个小时以前,核心电脑唤醒了我。他们说,有事情发生,他们需要我。你就是那件事情吗,莫利?他们肯定不需要我来对付你,肯定。应该是别的事情……不过我一直在做梦,做了三十年。我上一次入睡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他们告诉我们,那么冷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做梦的。他们还说我们完全不会觉得冷。胡扯,莫利。一派胡言。我当然会做梦。外面的世界侵入了寒冷空间。对,就是外面的世界。我建造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逃避那样的夜晚。起初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夜色,被寒冷吸入……其他的部分随后而来,就像雨点纷纷落下,终于落满那个空水池。马蹄莲。我记得。池塘都是土红色的,保姆们都是金属的,它们的四肢闪耀在日落时分的花园里面……我老了,莫利。算上冷冻睡眠的时间,我已经两百多岁了。冷冻。”突然间,枪口又颤抖着举起。她大腿上的肌腱都绷得紧紧的。
“你会被冻伤的。”她小心翼翼地说。